> 司机看他急得脸都红了,一脚油门踩到底,出租车像箭一样窜了出去。林万强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 吕凤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急,肯定是情况不妙。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罐头厂门口。这里荒得很,围墙都塌了一半,铁门锈得掉渣,里面黑黢黢的,只有仓库方向亮着几盏昏黄的灯,还能听到隐约的枪声。
林万强付了钱,猫着腰从围墙缺口钻进去。仓库很大,铁皮屋顶被风吹得 “哐哐” 响,空气中飘着铁锈和汽油的味道。他摸到仓库侧面,透过破窗户往里看 —— 里面至少有十几个混混,手里都拿着钢管砍刀,还有两个举着猎枪的,正围着几个警察打。
吕凤他们被堵在仓库角落,警服都被划破了,吕凤的胳膊上还在流血,却死死咬着牙举着枪,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敞开的衣领里,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妈的,人真多!” 林万强摸出兜里的报警器,按了一下 —— 希望总部能快点收到信号。他四处打量,看到旁边堆着一堆空油桶,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他悄悄摸到油桶堆旁边,捡起块石头,朝着仓库另一边的铁架子扔过去 ——“哐当” 一声,混混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谁在那儿?” 一个拿刀的混混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查看。
林万强趁机抱起个空油桶,朝着人群最密的地方滚过去 —— 油桶在地上 “咕噜噜” 转,撞在混混腿上,顿时绊倒了好几个。
“操!哪来的油桶!” 举猎枪的混混回头骂,正好给了吕凤机会 —— 她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那混混的耳朵过去,打在后面的铁皮上,火星溅了那混混一脸。
“干得漂亮!” 林万强心里叫好,又抱起个油桶往另一边滚。这下混混们彻底乱了,有的去追油桶,有的朝林万强这边开枪,子弹 “嗖嗖” 地从他头顶飞过。
“林万强?你怎么来了!” 吕凤看到他,眼睛都瞪圆了,又惊又气。
“先别管这个!” 林万强冲她喊,“我引开他们,你们突围!” 他捡起根钢管,朝着仓库后门跑,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抓住那小子!” 混混们果然追了过来。林万强绕着仓库里的铁架子跑,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突然转身,一钢管砸在最前面那混混的膝盖上 ——“咔嚓” 一声脆响,那混混抱着腿惨叫。
后面的混混举着刀砍过来,林万强弯腰躲开,钢管横扫过去,正打在对方肚子上。混混疼得弓起身子,林万强趁机一脚踹在他脸上,把人踹飞出去。
可就在这时,侧面突然冲出来个举钢管的混混,林万强没躲开,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疼得他眼前发黑。
“小子,敢坏我们的事!” 那混混狞笑着又要打,突然 “砰” 的一声倒了 —— 吕凤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后面,一枪托砸在他头上。
“你傻不傻!” 吕凤拉起他,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指尖往下滴,滴在林万强的手背上,热乎乎的,“谁让你来的!”
“不来你就成马蜂窝了!” 林万强拽着她往仓库深处跑,“你们的支援呢?”
“信号被屏蔽了,联系不上!” 吕凤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曹森不在这儿,他们是故意引我们来的!”
两人躲在一堆木箱后面,能听到外面混混们的叫骂声。吕凤靠在林万强身上,呼吸热乎乎地喷在他脖子上,带着点血腥味和她身上的香水味,说不出的暧昧。
“你胳膊怎么样?” 林万强想帮她看看伤口。
“没事……” 吕凤刚说完,就疼得抽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林万强没说话,直接撕开自己的衬衫,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胳膊。他的手指碰到她的皮肤时,吕凤突然瑟缩了一下,脸颊有点红,却没躲开。
“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林万强的声音放得很柔,指尖无意中划过她的伤口,吕凤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咬着嘴唇没出声,睫毛却轻轻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