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践过。”
李查克用力点头,身上终於又涌现出少许活力:
“对:你开始明白了。”
“现在不也是一个成功案例光靠我们两个,不可能杀得进分部里面来吧:就算是分部的人员设备都没落位,也一样。”
“今晚之后,兜兜的存在就不会再是个秘密了。但就算公司们尝试跟他进行接触,也要付出很大的试错成本...”
“一旦没有处理好,像今晚这样覆灭一个分部的事件、恐怕还会重复好几次:然后又加大了沟通难度。”
“更別说公司高层的执行效率...你也知道他们有多慢。”
“所以我认为,这种知识壁垒至少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如果略微加上点干扰,还能维持更久。久到足够我们想到进一步的开发方法。”
“我的建议是:我们完全可以构建私下的同盟。交换情报,共享资源...互助互利。”
“你可以带著你的包裹--不管这包裹到底是什么东西--回去网络推进分子那边復命,等科长被兜兜解决掉,我也能想办法回亚欧邮政--甚至更进一步。”
“网络推进分子可能还会继续和公司那边有摩擦...如果我们分属两个对立的阵营、又能共通信息,不是更好趋利避害吗”
“为了职业发展,人身安全:或者你想追求的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在共同利益上,也没有什么分歧或是对立的地方吧。”
“怎么说,你也不会吃亏。我、你还有博士,怎么说也是共存亡了一遭。这个世界上,眼下还有谁拥有这种共同经歷”
...
数学家侧耳听著,面容呆滯依旧;好像被李查克的话语说服。但过去片刻,他胸中的小人终於摇起头来,缓慢而坚定:
“很理性,很会计算...但是你到底想要什么这种事都不知道的话:就算成为所谓的盟友,还是让人难以信任。”
“而且你要记得,你现在只是亚欧邮政的一个叛逃外勤。就这样还想两头下注”
“这种你口中的[资源],你真的把握得住么”
“你忘了你之前...”数学家抬起自己完好无缺的左手,晃了晃;“怎么把自己的手搞成这样的了”
...
李查克顺著对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那只被兜兜捏得稀碎、变得像颗小皮球的手。
他愣愣地看著那团扭曲的玩意儿,还是继续开了口:
“两头下注...不,我是在我自己身上下注。”
“我--”
李查克猛地吸了一口长气,但胸膛起伏却愈发剧烈:
“我確定的是,我不想再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不得不送死--而且,我也希望能够施展自己的才能...”
“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吗我的价值不止这么一点吧,不需要做一个牺牲品才能体现吧;我活下去才能体现我的价值吧!”
李查克的音量变高,两眼睁大、双臂开始不自觉地挥舞:
“我真的不在乎到底会不会有全球性的,什么即时响应的网络,每个人交流起来会不会轻鬆一点;也懒得想给公司擦屁股能搞到多少业绩...”
“更不想管他妈的兜兜是不是要毁灭世界来给他解闷!”
“我又不是约翰,我很想活下去啊!”
“你看过吧看过他的档案吧他因为老婆死了就想自杀、结果不小心一枪打死自己女儿,搞得死都不敢死,不知道怎么在阴间面对家里人、活也活不情愿!”
“结果呢看见其他人笑就受不了,带著个只有一点儿用的迷狂,当別人的工具--”
“当到最后,抽个烟就脑袋没了!”
李查克猛地一下打开双掌--他眼睛瞪大到极致,四肢胡乱挥舞、浑身透著癲狂:
“砰的一下!爆了!”
“他怎么死的你有没有看到法医说好像有人在他脑袋里塞了手榴弹!我操,兜兜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
“...公司不在乎我,上司要清理我,碰到了一个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