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好？”娄霆霄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太能品鉴一个东西哪里不好了。
言茹茵指了指左侧方一个小墨点：“我当时去找我师父，他打翻颜料盒沾上去的。”
“……”娄霆霄无语。
那抹点看着像是夕阳的余晖，很好啊！
言茹茵说：“师父说，那天鹤的状态也不太好，他反正不太满意。”
言茹茵指了指那只鹤，那只鹤看起来，确实像在打盹。
可这配合着夕阳和天空的些许暮色，不是更有意境吗？
难道这就是大师的风范吗？
这么精益求精！
见娄霆霄无语的样子，言茹茵知道他有些接受不了，或许也不太能理解。
当即便笑了一声，对娄霆霄说：“你下次有机会看看我师父别的画就知道了，这个真一般。”
“我师父画松鹤图最多，对他来说就是无聊打发时间。”
“如果下雪的时候，我师父画雪景、画远山图、画师门的宅子或者雨幕……那才是真正的绝。”
“只是这些，图片都很少落在外面，我师父自己满意，他就藏的很好。”
“别人是看不到的。”
娄霆霄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言茹茵，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卧室里那一幅雨幕桃花，是你师父画的？”
言茹茵点点头：“对，我姐睡那间房还有一幅石榴盛开图，也是绝佳。”
娄霆霄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两个晚上偷偷溜进去言茹茵的卧室，确实也看到那幅雨幕桃花很不简单。
那意境和画工，就算是最好的摄影师也拍不出来。
那表达出来的生机勃勃和雨幕滋润的落寞，相辅相成，分明矛盾，却又浑然天成。
他每次去都没开灯，可就朦朦胧胧的看到，却也是印象极其深刻。
如果不是言茹茵太吸引他，肯定是要好好开灯观摩一番的。
现在仔细想想，跟这松鹤图比起来，这松鹤图确实有点不够看了。
言茹茵见他已经理解，似乎也已经赞同自己的话，才将画重新卷起来，打算塞进去。
看着那简陋的画轴，外面卖的那些松鹤图，画轴都很漂亮。
“这个画轴……”娄霆霄还是奇怪。
言茹茵说：“卖出去的那些，都是我师兄江离染拿出来的。”
“他为了卖个好价钱，特地做了更漂亮的画轴。”
“但我这个画轴是我师父亲手做的，他真正珍贵的那些画，都是用这个画轴。”
言茹茵敲了敲画轴，对娄霆霄说：“这个画轴的木……是我们师门产的，一般人根本弄不到，就这木头就不便宜。”
娄霆霄再次点了点头，不由问：“那你这画……打算做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