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了圆月,而熊熊烈火还在焚烧屋檐,时不时会有木头落下,砸向地面,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火花四溅,灰尘漫天。
“嗣音!!!”
远处,裴子佩身着一袭素衣向这光火冲天的牢房小跑而来。
“咳咳咳…姐…”
裴嗣音不停咳嗽着,她哑着嗓子轻声唤了一句。
裴子佩刚要离这牢房在近些时,却被容煦身旁的杀手拦下。
裴子佩无力的双膝跪地,他看着裴嗣音在烈火中煎熬,她心里是说不出的自责与悔恨。裴子佩对着裴嗣音哭泣道:“嗣音,对不起,是姐姐没用救不了你!”
裴子佩说着,他决绝的从袖中拿出一把出鞘的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匕首寒光闪烁,刀身锋利。
裴子佩哽咽道:“嗣音,是姐姐对不起你,没能救出你。但嗣音你别怕,姐姐陪你一起下黄泉做伴,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团圆了。”
“姐!!!”
裴嗣音心里一紧,她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句。
就在裴子佩的刀要在脖颈上划出血痕时,只见容煦在移形换影间站到了裴子佩身前,他迅速的打掉了裴子佩手中的匕首。
匕首落地的那一刻,裴嗣音才稳定了心神。
但匕首落地时,容煦知道,自己输了,他输给了一个女人。
他不想和裴子佩多费唇舌,因为他明白,从他的心不忍裴子佩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裴子佩赌赢了,但自己却输的彻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只有方才在裴子佩将刀抵在自己脖颈上时,容煦才知道自己的内心在裴子佩自尽的那一刻时到底有多恐惧,他习惯了裴子佩的照顾,所以害怕裴子佩真的死在了他面前。
他恐惧到一颗心都快要碎掉了。
容煦命令道:“都撤了吧!”
容煦语毕,他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裴子佩打横抱起,转身离去。
翌日,天蒙蒙亮时,大殿上已摆满宴席。
群臣都恭恭敬敬坐在各自的宴席上,而在大殿最后面不起眼的角落里摆放了五桌席面,是胡临特意吩咐人摆放的。
萧曦泽带着辛楚、宫涛和石颂之三人站在大殿上,萧曦泽对胡岳行了一礼,“本王南国摄政王萧曦泽参见古月国王上,王上万岁万万岁!”
胡岳一身龙袍,稳坐皇椅。他大袖一挥,大气磅礴,“摄政王免礼,赐坐!”
“谢王上。”
萧曦泽带着身后三人入了座。
萧曦泽站起身,对着胡岳行了一礼,“王上,本王此来,是代表南国来与贵国求和,止战止戈。”
胡岳不解,“求和?”
“南国愿每年向古月国进贡白银千两,黄金万两,丝绸百匹,金银珠宝不计,以此来和古月结两国之好,百年和平。只求贵国能高抬贵手,速速退兵。”
胡岳轻笑一声,“只送这些东西来,贵国诚意怕是不够啊。”
萧曦泽微微蹙眉,“那依王上之意,要如何?”
虽说古月是个小国,但胡岳从来都不是怕起战争的人,他不怕和南国打仗,所以说话也不再顾忌,只直言不讳道:“孤要南国割让四城给孤,孤便下旨退兵如何?”
宫涛心中一惊,他气的发颤,“这……贵国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吧?南国不管割让哪四城,城里住的皆是我南国子民,若割让,岂非让他们经历流离失所之苦?”
宫涛本就是忠君爱国之人,他是爱民如子的清官,也始终记得自己是南国的臣子。他不想让百姓无家可归亦或被迫过上被人俘虏的日子,也不想让南国忍受丧权辱国之痛,所以他想为南国极力争取一些。
颜笙身穿一袭红衣官袍站起身,他对着胡岳行了一礼后,才转身对萧曦泽行了一礼,萧曦泽颔首,以示回礼。
他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