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白比起性命,命才更珍贵。什么清白比命大,这都是世道对女子的不公。”
容煦说着,细长的手指抚摸到裴子佩的下颚,只见他单手抬着裴子佩的下颚,不由分说一把吻上了她的唇瓣。
裴子佩见他那温柔的亲吻,密密麻麻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容煦后呕出一口鲜血,喷涌地面。她咬了咬唇怒骂道:“混蛋,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容煦眸光一冷,说出的话冷冽得如一块寒冰,“是你先招惹我的,裴子佩,你生生世世都别想离开我。”
容煦说着,又一把扑到裴子佩身上,对着裴子佩的唇瓣又是一阵啃咬。裴子佩拼命挣扎,途中不慎一巴掌打到容煦的侧脸,只听“啪嗒”一声巨响,容煦的头一偏,脸上还残留了五道红痕。
容煦眸中的情欲渐渐消退,他清醒了几分。裴子佩因疼痛而流下苦泪,她颤颤巍巍地问道:“为什么呀?我身上有毒,你若还想要我身子,只会死得更快。”
裴子佩说着,泪流满面,可容煦却是一脸不在乎,“彼之砒霜,汝之蜜糖。裴子佩,死在你手上,我认栽了。但下一世,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偿还我。”
裴子佩摇着头,她因反感容煦对她的触碰而导致身子瑟瑟发抖,“不,容煦,若有下辈子,我不想遇到你,也求求你,下辈子放过我。”
容煦不想再听裴子佩让自己放过她的话,他一把再次封住了裴子佩的唇瓣。裴子佩只觉身体又痛又麻,意识也在渐渐消散,于是,她也不再挣扎,不过是一副臭皮囊,随容煦去折腾吧。
容煦,这位乱世的枭雄,他虽不具备做皇帝的潜质,但他绝对是一位合格的将军,将军,应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可他却在一个女人床上断送了她的一生。
百年后的兴史会记载,容煦,性凶悍,霍北城一战封神,虽有将军之勇却无谋无德,纵欲过度,死于床帏。
谥号荒,意为荒淫无度。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容煦虽死,但浩气长存,千百年后,人们虽会笑他死在女人床榻,但也会敬佩他的军事才能,感谢他当年,救国救民的恩情。
容煦在裴子佩的嘴唇上碾磨辗转,良久,他才将头静静躺在裴子佩身上。裴子佩那双涣散的眸子无神地看着屋顶。在生命弥留的最后一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裴嗣音,这个她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一个亲人。
嗣音,姐姐死后,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一生无灾无难,姐姐,爹娘和哥哥都会在天上庇佑你的。
裴子佩的思绪渐渐扩散,如今的她生无可恋,她轻闭双眸,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夜半子时,万籁俱寂。
“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且带着癫狂的哀嚎,好似野兽愤怒的咆哮,从锦绣宫里猛地传了出来。
这声音如滚滚惊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
锦绣宫中,周灏双膝重重砸向地面,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叩问。
他颤抖着双手,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抱奚梦儿的身体,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虚幻的泡影般消失不见。
丧女之痛如汹涌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彻底淹没。
周灏忍不住失声痛哭,那哭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撕裂而出,震耳欲聋。
周灏痴痴地凝视着怀里女儿的尸体,她面容安详,紧闭双眸,仿佛只是熟睡了过去。
周灏的双手不自觉地将奚梦儿的尸体往怀中环紧,仿佛这样就能跨越生死的界限,留住他生命中那最后一点珍贵。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他的双眸变得猩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他那宽大粗糙的手紧紧抓着奚梦儿的衣服,虎口的老茧与柔软的布料摩擦。
因力道过大,他的手背泛起青筋,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周灏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