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曾想她竟有如此善良的一面。
白清兰爱干净,老奶奶身上散发的酸腐气味让她忍不住蹙眉,白清兰下意识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老奶奶见状,以为白清兰嫌弃自己,眼神中满是惶恐,刚要退开,白清兰轻声说道:“老人家,你就在这坐着吃吧,不够还有。”
穆槿之虽也忍受不了那股味道,但他心地善良,见不得百姓受苦,安慰道:“老人家,别怕,你坐在这吃,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老奶奶眼眶泛红,满是感激地望着他们,声音颤抖着解释,“是,是我孙子,他想吃。我孙子病了,我,没钱…给他…治病!”
白清兰眉头微皱,命令道:“小二!”
小二本就善于察言观色,见白清兰穿着华贵,谈吐不凡,出手又如此大方,立刻小跑过来,满脸堆笑,“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把我桌上的这盘包起来,然后再包三份,一并给这位老人家。”白清兰说道。
小二立刻点头哈腰:“好好好,客官您稍等!”
说完便匆匆退下。
白清兰从袖中拿出一袋圆滚滚的钱袋放在桌上,又掏出三张银票,压在钱袋底下,解释道:“老人家,这钱袋里有一百两银子,这银票加起来有一千两,这些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都给你,你拿着去和你孙子过好日子吧。”
老奶奶听后,眼中满是感动与犹豫,她不停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贵,贵人…老…老婆子,不,不…敢…收,破…破庙…有…恶…恶霸…专门…抢…抢…我们的…钱。”
白清兰闻言,心中疑惑更甚,楚熙治理下的大兴不是号称盛世吗?为何还有如此凄惨之事?
就在她思索之际,小二已端着打包好的樱桃饆饠快步走来,穆槿之顺手接过,小二识趣地退下。
白清兰从桌上拿起钱袋和银票收好,命令道:“穆槿之,付钱!”
穆槿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白清兰转而对老奶奶轻声细语道:“老人家,带我们去看看你孙子吧!我是大夫,可以治病。而且,我不要诊费。”
老奶奶听后,激动得几乎要给白清兰跪下,刚要磕头,白清兰连忙说道:“快走吧!”
老奶奶用那粗糙如树皮的手擦干眼泪,转身在前面带路。白清兰和穆槿之紧紧跟在后面,七拐八绕,走过几条幽深的小巷,终于来到一间破庙前。
这破庙破败不堪,房檐颓败,荒草丛生,断壁残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屋檐角落布满了蛛网,屋内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
白清兰和穆槿之刚跟着老奶奶走进破庙,一个身材结实强壮、脸上刻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便气势汹汹地走到老奶奶身前。他满脸恶狠狠地说,“你那孙子都快病死了。”接着,他又恶狠狠地警告道:“赶紧挪地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奶奶吓得脸色惨白,心跳如鼓,双手和身体抖如筛糠,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白清兰瞬间杀心大起,穆槿之感觉到了白清兰身上的杀气渐起,便动用内力,只见一个移形换影间。
“啊啊啊!!!!”
男子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小巷里来回徘徊。
原来是穆槿之一脚踢断了男人的下体,男人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疼得在地上不断左右翻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清兰嘱咐老奶奶道:“老人家,你背着你的孙子跟我走,我带你去客栈住,然后再给你请大夫。”
老奶奶闻言,虽满是感激,却也照做了。
当白清兰和穆槿之将老人妥善安顿好时,已是亥时,夜色渐深,街上的人群少了一半不止。
白清兰和穆槿之两人一道走在宽阔的大街上。
白清兰叹息道:“兴朝的治理还是有太多不足了,得改革,重新安顿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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