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与箫孔上飞速舞动,每一个音符都似带着杀伐之气。
童柯看了一眼身后骑着战马,腰佩大刀的汪瓒和管栎。犹豫问道:“这会不会是敌人使的计”
汪瓒从来都是有勇无谋,且还粗鲁的,他性子急躁冲动,便从身后小兵的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剑,出言豪迈道:“管他是不是计,先将城楼上的人杀了再说。”
汪瓒说着,便将手中长剑高举,只见他手中施展内力,朝着楼上的步闽狠狠一扔。
剑在内力的支撑下,好像一条翻江倒海的游龙,在空中穿云破雾,铺天盖地的直向步闽而去。
步闽身旁的女子是乾州城内的百姓,他害怕这女子被吓到露了怯,便眉头紧锁,只见他手中蓄满内力,带着薄茧的手将琴弦重重一拨。
一股无形的内力似猛虎下山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箭击成齑粉。
汪瓒,童柯,管栎三人一看,顿时一惊。
城楼上的人都这么厉害,那这城里绝不是座空城,里面肯定埋伏了千军万马。
城楼上的步闽见城楼下的三人一直迟疑不决,心里都快急死了,但面上却还要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步闽虽会弹琴,但也只会一首曲子,关键是多年不弹,还生疏了。
步闽心里嘀咕,这帮蠢货,空城计看不出来吗?快进城啊!
楼下的三人还在磨磨唧唧的商议战策,最后商议的结果,便是让汪瓒带上一千人进城中探路。
汪瓒带兵进城后,这一路上倒也顺利,没遇到什么阻碍。
汪瓒见道路平坦,便对城门外的童柯,管栎喊道:“放心进来吧,里面是座空城。”
童柯和管栎闻言,便带着军队小心翼翼的前行。
当童柯和管栎带着一大部分的兵进入城中时,后面的军队突然大声惊呼救命。
童柯和管栎听到士兵们的惨叫,刚准备掉头撤军时,却发现大门已被人迅速关死。
城楼外突然出现大量伏兵,他们搬着云梯架在城楼边,而城楼上顿时闪现出无数寒光。
原来是一排排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搭弓上箭,箭头齐刷刷地指向城内的郝家军。
步闽却对红衣女子说,“快走吧!”
红衣女子闻言,转身,便借着云梯爬下了城楼。
当童柯,管栎和汪瓒还没反应过来时,齐刷刷的箭雨从天而降,翻天覆地的朝郝家军席卷而来。
“啊啊啊啊!!!”
参差不齐的惨叫声接连不断,而弓箭也在步闽的指挥下一轮接着一轮的发射。
漫天箭雨,快如流星,毫不留情的刺穿郝家军的身体,鲜血飞溅,惨叫连绵不绝,尸体齐刷刷的倒了一片。
童柯,管栎和汪瓒三人异口同声的尖声呐喊,“躲避,躲避!!!”
一声令下,郝家军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拿盾牌抵挡,有些四散离去,寻找遮蔽物。
正当郝家军要反手进攻时,步闽却下令撤军。
兴军闻言,顿时收起弓箭,顺着城楼上的云梯往下爬去,而步闽也施展轻功,顺着城楼飞身而下,稳站地面时,城门口挖好的大坑里,是密密麻麻的尸体。
他们都是路走一半,掉进去被刀剑尖竹刺穿身体而死。
步闽没有管他们,而是命令兴军快速躲藏了起来,听到步闽命令的兴军也是一哄而散。
待汪瓒飞身上城楼时,楼下已经空无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