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夫郎中,他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不是染了疫病,所以他想再等等,可现在,这群蠢到无可救药的郝家军,居然会想着去吃染了疫病的人的肉,这不自找死路吗?
可管栎根本就不知道,将士们是被逼无奈,身强体壮如管栎,管栎是习武之人,他都难逃饥饿带给他的痛苦,更何况是像郝家军这样普通的士兵呢?
他们就算再怎么训练也是人,他们没有内力护体,抵挡不了饥饿与寒冷给他们带来的痛苦,所以饿到极致的他们,只会看到什么吃什么?
这是他们求生的本能!
管栎骑着一匹饿了几日的马,没跑两下,便瘫倒在地,马也饿的四蹄瘫软无力了。
当骏马颓然倒地之际,苍穹之上炮弹携利箭呼啸飞射。一时间,万矢齐发,似乌云蔽空;势若雷霆,如破竹之势不可阻挡。
管栎翻滚下马后,第一反应就是躲避炮弹与利剑,向着城门狂奔而去。
而管栎身后的匈奴兵却在病痛的折磨下丧失了闪躲的本能,许多匈奴兵不是被炮弹炸飞就是被利剑射杀。
遍地尸骨,血流成河,其画面惨不忍睹。
而管栎却是不管不顾的跑到城门前,刚一打开城门时,却因没有防备,只见城门前站满了人,手拿利剑,他们不看前方来人是谁,只大门刚打开一缝隙时,就举起手中利剑直接往前一刺。
待大门打开,千万支利剑犹如锋利无比的钢铁,直直刺入管栎温热的身体。
管栎若只中一剑,只要不刺到他的要害,他倒还有生还的可能,可他身上是同时被万剑刺穿,从脸部到腿上,他就像一个刺猬一样,浑身插满了利剑,就在管栎还没反应过来时,众人又同时将利剑往里贯穿了几分,直接贯穿了管栎的身体,鲜血四溅,溅到兴军的脸上。
管栎倒在地上,他双眼大睁,似是死不瞑目。
通州一战,管栎和五万匈奴兵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暖阳倾洒,穿透银白林柯,消融枝上积雪。雪渐化琼浆,簌簌滴落于地。
御书房里,虞珺卿坐在上座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品着含有销魂的茶。
门外,小太监不急不慢的走进了御书房,他对虞珺卿行了一礼,禀报道:“陛下,凤玉公主回来了。”
虞珺卿闻言,激动的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欣喜若狂道:“请,快请!”
小太监对虞珺卿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不消片刻,白清兰身着一袭白衣缓步走了进来。
白清兰对虞珺卿行了一礼,“凤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虞珺卿立马打断道:“姐姐,你不必多礼!”
虞珺卿一脸热情道:“姐姐,快座!”
白清兰刚往大殿里走了几步时,便又闻到了那股令人头疼的茶香味,白清兰不由得微微蹙眉,他将目光瞥向御桌上的香茶,问道:“这茶是谁给你的?”
虞珺卿顺着白清兰的目光撇向桌上的茶,诚实应道:“是御史中丞狐乩。”
“是他主动将茶献给你的?”
虞珺卿微微颔首。
白清兰双眸紧紧看向虞珺卿,他郑重问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虞珺卿赶忙应道:“自然是有的,姐姐,之前让你和亲,是我不对。对不起啊,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白清兰轻叹一声,他靠在椅子上,但心中也明了,这狐乩给虞珺卿送茶是不怀好意,他想用这销魂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若奸臣不除,虞朝便要真的亡在这奸佞小人手中了。
白清兰解释道:“你记住,我已经嫁到兴朝,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我今日回来,只为我的兵能顺利回到兴朝,等他们回到兴朝,我就会离开。虞珺卿,你要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那现在就听我的,此刻以你的名义召狐乩入宫,就说你的茶不多了,让他想办法多弄一点来。”
虞珺卿虽不知白清兰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