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袒护他是吗?”谭牧苦笑出声,“謟谀日近,方正日远,则邪人专国政,禁而生乱,华氏以亡。”谭牧冷笑一声,“大王,就当臣错看您了,竟然在您心里,一个阉人还没有国家的社稷江山重要,那就让这个阉人替你守这天下吧。臣现在就辞官还乡。大王保重,草民告退!”
草民二字无不透露着谭牧对安兰柏的心灰意冷与失望。但谭牧明白,先王薨逝,朝堂的天变了。宦官祸国,这安狼迟早要亡。与其为这气数将尽的朝廷效命,倒还不如趁早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
谭牧语毕,怏怏离去
来到宫殿外后,他看了一眼这皇宫大内,雄伟壮丽,琼楼玉宇,雕梁绣柱,玉阶彤庭,碧瓦飞甍,鳞次栉比的宫阙楼宇,美轮美奂的游廊玉亭。
皇宫,美则美矣,只是冰冰凉凉,没有半点温度。
谭牧将身上的官服脱下,庙堂之事便与他再无瓜葛,他此刻只觉一身轻松。渐渐的,远离了此处,扬长而去。
夜半子时,凤华宫内,欧阳离身穿一袭红衣,一头黑发散落在身后,他端坐在龙榻旁。
远处,苏江月身穿一袭便衣向床榻径直走来。
欧阳离刚准备起身对苏江月行礼时,苏江月却命令道:“自己脱了衣服躺下。”
欧阳离听话的将自身的外衣脱下后,躺到床榻上,苏江月来到榻前坐到塌边,她一脸不解问道:“你说到底是朕多疑,还是苏歆她真的另有心思呢?”
欧阳离平静的问了句,“陛下是怀疑小郡王要动手了吗?”
“是啊,当年朕因为猜忌,设计了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当年她年幼,所以不懂,可她长大了难保不会去查此事。朕不信她不知永王府被灭门是朕的手笔。所以,为了冤死的弈心,她迟早有一日会向朕复仇,所以朕不得不防。”
欧阳离反问道:“看来陛下是怀疑粮草被盗匪所洗劫一空,是小郡王派人做的。她知道陛下不会信任她去押送粮草,所以,陛下就把臣派出兖州,臣一出兖州,要么带离凤尾可调动的那五十万人离兖州,若不把那五十万禁军调离兖州,他们留在兖州也是一群废人,毕竟他们只认凤尾符。”
苏江月微微颔首,“不错!”
欧阳离轻笑一声,“所以陛下今日召臣来,是想让臣怎么做?”
苏江月从袖中拿出一对与真凤符一模一样的假凤符,她将假凤符一半给了欧阳离,一半自己留着。
苏江月虽没说话,但欧阳离已知苏江月的心思,便将假凤符与自己持有的那一半真凤符都一起压在枕头
苏江月躺在欧阳离身边,“朕打算让施萍带十万禁军去前线驰援江酒,至于你,你带着剩下的四十万人躲藏在兖州城外,以防万一。”
欧阳离乖巧应道:“好!臣知道了。”
苏江月语毕后,她侧身闭眼,欧阳离望着他的后背,只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烈日高悬,黄沙漫天。
檀济自燕归安狼,途过永平,不经意间遇到了奉旨往晚枫城与苏江酒讲和的封允。
封允带五万人马,见檀济行于烈日下,汗流浃背,立马命令道:“给我围住他。”
封允一声令下,五万人马似汹涌潮水般朝着檀济席卷而去,将他重重围困。
就在檀济还未反应过来时,封允站在兵马之前,高声道:“檀济,传大王口谕,你与燕勾结,欲对安狼不利。通敌叛国,罪不可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封允语毕,眉眼阴鸷,命令道:“给我杀!”
封允话音刚落,五万人马便如蝗虫般扑上。
刀光剑影中,众人浴血奋战。
檀济手持大刀,怒目圆睁,虽年老却更显勇猛。刀刃破空之声如龙吟,挥刀快如疾风。
血花飞溅,战场之上战意沸腾,气势如虹。
热血迸发间,汗水早已湿透他的战袍,却掩不住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