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肃杀之气说道。
“寻常流民身上是不带路引的,即便是那王半仙,也不可能带着路引。
然而游方术士,也需要有人为其进城采买货物。
特别是在此封城之际,若无路引绝迹进不了京城!
如此巧合,蒲州突然冒出大量流民,那王半仙也似来自于蒲州,绝迹不会是瘟疫那么简单。
此间秘辛耐人寻味!”
“五月大,建壬午,二十日戊戌,宜:祭祀、祈福、开光、出行、解除.忌:嫁娶、破土、置产.”
仍未到卯时。
入了午门,太和门外便一副肃杀之气,聚集在这里的朝臣们脸色皆是十分严肃。
皇极门乃三大殿前正门,一般朝臣上朝之时,都会在此先行整理朝服列队。
待到队列休整完毕之后,一些朝臣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最前头的位置。
于张四维之前那个位置,依旧是空空如也,月余未见首辅张居正,有些朝臣都快要忘记首辅大人的样子了。
“今日陛下破天荒肯开朝会,首辅大人竟还未出席,北直隶仍旧瘟疫汹汹,南直隶士子也闹将起来,这般如此,我大明朝到底要何去何从”
队列中一名老臣不由得发出感慨。
这番话让不少人都面露苦涩,有些人不免心中开始犯嘀咕。
张居正已然病了这么久,情况一直不为人所知。
若要说其病入膏肓,可那奏疏也照样送入张家府上。
若要说其已然痊愈,可为何还躲在家中不见人呢
有流言说,张居正已然卧病不起,甚至奄奄一息,一干奏疏都是其几位儿子所代为票拟的。
久而久之,便连从前依附张居正的官员,都心里头有了些想法。
若说张居正于朝堂上失势,那可是太难了,毕竟人家是三朝元老,势力盘根错节,即便是有想法之人,从前也只敢旁敲侧击。
可若张居正真就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朝堂上还能够有“张党”的一席之地么
张居正几位儿子资历尚浅,且魄力不足,难道“张党”真的要依靠张士元那个黄口小儿
而更多的朝臣内心则是气愤的。
自嘉靖朝开始,朝廷便没有不可一日无君的说法,只有朝廷不可一日无首辅、无内阁、无司礼监!
他张居正若是不能事,还占据着这个首辅位置做甚!
“陛下临朝——”
众大臣们走完入宫的流程,终于是在听到冯保一声尖锐声音后,陆续进入到皇极殿之中。
御座之上,万历皇帝睡眼惺忪的模样,他瞧了一眼队列前空空如也的位置,又是一阵头疼。
从前他处处嫌弃张居正,觉得乃是元辅张先生令他畏手畏脚,不能够大展宏图。
甚至还轻信了一些流言,觉得张居正权柄过重,乃是心怀不轨云云。
可等到张居正不太积极处置朝政,再到其告病之后,万历皇帝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为君之难。
要应付这群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然而,今日万历皇帝不信邪,还想要再尝试一次。
朝臣们看不到皇帝的心思,看到皇帝终于上朝后,不少人忍不住喜极而泣。
皇帝终于是上朝了,大明朝似乎是有希望了!
可当冯保唱完题本之后,不等朝臣们开口,万历皇帝便率先开口说道。
“自本月初以来,朕时常接到疏奏,皆是言南直隶诸地,生员聚众闹事,刁民税殴官,更有甚者,胆敢妄议朝政,私自镌刻谤书。
朕自冲龄践祚,夙夜忧勤,唯恐辜负祖宗基业托付!然此类生员,不习经义,反效游侠之流,借着为民请命之名,实敛财自肥!
此等‘学匪’,岂是能够姑息”
说完这一番话,万历皇帝都有些大喘气了,他脸上略有些得意。
这文本乃是他昨日,抽出些时间自行编纂,自认为能够让朝堂上这群人信服。
万历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