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异想天开了,除非那张士元会龙吸水,有通天之能,不然西山煤矿渗水便是无解之难题!
他能遣流民多做工将积水倒出,可长此以往下去,不单单西山工坊的经营本钱要上升,产量也必然受到影响。
更不要说渗水必然引起矿窑松动崩塌了。
西山煤矿断然没有增产的道理。”
“那王掌柜的意思是”范永斗有些疑惑。
“内鬼。”
王登库简单明了地说道。
“商人逐利人尽皆知,咱们手底下大大小小晋商数百余名,大家伙齐心协力共同囤积煤矿,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可难保有人见利益丰厚,利欲熏心,将囤积的藕煤提前售卖牟取利益。
这种事情是常有的”
商贾们私底下相互捅刀子,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不要说什么偷偷出售囤积藕煤了。
即便是晋商这类群体,也难免会有一些起“异心”之人。
听闻此言,范永斗立即醒悟过来,他一拍桌案说道。
“这群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忍一时都做不到么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王登库却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揣着手怡然自得,笑着摇摇头说道。
“并非是什么大事,人多了难免有人多出些小心思,此事也好解决,咱们将商贾们都召集起来,查一查各自的账目,理清楚利害,自然能够解决。
大家基本上都沾着点关系,同宗同族,有什么事情不能够解决的”
“哼!”
范永斗眼神中露出狠辣。
“若不是大敌当前,这群腌臜货色,我定然叫其倾家荡产!”
三日后。
范永斗端坐在书房内,他右手狠狠将手中茶盏砸下。
“哐当”地一声。
陶瓷茶盏在书房中间的地面上四散炸开,引得聚集在书房内的商贾们到处躲闪。
“到底是谁!!!”
范永斗犹如一只炸毛的公鸡一般,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让尔等将账目呈上来,个个都藏着掖着,让尔等齐心协力,个个嘴上喊得漂亮,背地里却耍些小手段。”
“好啊好啊我这个商会会长还是太过于仁慈了!”
“此番计谋非是为我一人所作,乃是为了大家伙儿的生计!”
“我等若不齐心协力,那张士元便会卷土重来,将我等吃干抹净!”
“那张子维与徐叔明前车之鉴尤且在眼前!”
“都忘啦!!”
在书房里头,这范永斗一番愤然输出,竟然将一干在外搅动风云的商贾,训得像是孙子一般。
由不得他不动怒,自三日前,晋商会馆便针对内部的大行清检之事。
要求会馆内所有商贾,都将名下账目呈上会馆,经会馆核查。
此举几乎从来都没有过先例。
可一方面,范永斗三人阐明了其中利害关系。
另外一方面,又是因为这范、王、李等几人,乃是晋商内数一数二的大商贾。
底下商贾们都仰仗他们鼻息,自然没有人敢抵抗。
账目一提上来,当即发现了诸多端倪。
囤积藕煤过程中,确实有不少商贾起了小心思,偷偷于低价时候收购藕煤,再从高价卖出。
低买高卖,自古便是商贾赚钱的手段。
眼见这么大一块肥肉,你让商贾们不起心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回数目并不是很大,尚且可以补救。
可今日.
王登库坐在第三把交椅,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商贾们说道。
“前次咱们已然将道理说明了,大家伙儿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便念在初犯,都不予以惩戒。
可这次却全然不同了。”
王登库脸上也渐渐阴沉下来,他一拍书案说道。
“短短三日时间,这藕煤价目已然自八十文,降低至六十文,如此大的波动,还请各位好好解释一下!”
若说一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