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些怀疑咧,可最终还是承认了,真想不到张掌卫事竟还有这一手。”
朱尧媖脸上露出些许红晕,可又不免有些奇怪地说道。
“我适才所见,皇兄面容上颇有些震惊,便是有所猜测,可后续又见那倭女颇受众人称赞,到底结果是如何”
小宫女面露微笑说道:“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直接忽略掉了倭女的诗词,将刘婉儿的诗词以及众人反应,简单描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朱尧媖也是惊讶莫名。
“华灯千树映天枢,万国衣冠拜玉除”
这四句诗听起来确实是自己所作的那一首,可却已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相比自己原先那首“狗屁不通”的诗句,这首诗显得更加具有气魄,且韵律也要好上一些,虽算不上顶尖,可却也是到了及格线。
可更加令人惊讶的是,经过这么一改,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令在场的诸位官员交口称赞,万历皇帝都忍不住钦点状元。
隐约之间,朱尧媖有点猜测到其中症结。
小宫女不免询问说道:“奴婢也不太明白,明明张掌卫事那首诗句精妙绝伦,陛下却偏偏点了婉儿姐姐状元,难道陛下看出婉儿姐姐身份”
朱尧媖面露微笑地说道:“或是有点缘由,可皇兄岂能为我一人指鹿为马呢想来在皇兄和诸位大臣,这首诗句确实有可取之处。”
她自然也能感觉到,这首诗太符合接下来朝廷之谋划了,文采格律是一回事,能够为朝廷政令起到宣传作用,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小宫女似乎也抓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说起来,这首诗句是公主殿下所作么还是婉儿姐姐所作竟有这般文采”
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朱尧媖沉默不语的样子,似乎是没有听到。
她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朝着不远处那个方向看去,幽幽然说道。
“他终究还是”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在大明城楼之下,成国公朱应桢在听到消息后,便瞬间跪倒在地上,他仰天长啸,哭得像是死了娘一般。
与此同时,人群里头有不少身穿锦衣华服之人,也都是晕厥了过去。
“张士元!你不是一直赢的么今日如何却是输了
老夫老夫的银子啊!”
“老爷!老爷!来人快叫大夫!”
甚至有人打抱不平,竟出乎意料为张允修叫起委屈来。
“不公!不公啊!张士元品性确实差了一些,可他之才华横溢有目共睹,朝廷何故点了刘永宁,而不点张士元”
对于一些先前质疑张允修参赛资格的声音,他们也都一一跳出来辩驳。
“元宵灯会本是与民同乐,又非是科举伦才大典,总有心怀不轨之人上纲上线!”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世人对于士元公之苛责偏见,犹如坐井观天,只见一隅,而不能窥见全貌。”
“我大明何时竟如此埋没人才”
人群里头,听到刘永宁被钦点状元之后,顿时是炸了锅。
许多在张允修身上倾尽“心血”之人,纷纷为其摇旗呐喊。
特别是成国公朱应桢,他更加是哭红了眼睛,咬着牙说道。
“不能如此!绝迹不能如此!吾等勋贵岂能容许奸臣宵小蛊惑君上,今日定要还士元一个公道!”
说话间,他便愤然起身说道。
“我今日,便要寻陛下找个公道,来个清劝陛下幡然醒悟,不再信任身边宵小!”
“对!成国公所言极是!”
“我等皆是支持成国公!”
朱应桢这会儿简直是一呼百应,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愿意追随他冲上城头。
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在他们口中的“奸臣宵小”,从前一般都是指代张允修。
朱应槐都快要看呆了,这便是“银子”的力量,亏了银子竟然能让这群人如同疯魔一般,甚至还想来个什么“清君侧”,狗命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