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远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陈汉军兵,道:“汉军这是出动了十万人。”
毕竟是带惯了兵的,一眼望去,对汉军兵力数量,大概心头就有了数。
陈渊自信满满道:“肃王爷不必担忧,城中兵精粮足,任是他们兵马再多,在坚城之下也要折戟沉沙。”
豪格沉吟片刻,说道:“如是汉军仍以红夷大炮猛攻,需要仔细防备。”
“这次听说出兵的都是骑军,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带红夷大炮。”陈渊面色微顿,朗声说道。
“汉军
攻城了。”
就在这时,周围的将校纷纷开口说道。
只见下方旗帜如林的汉军队列,兵丁散开雁矢之形,扛着手里的一架架云梯,推着撞车,向城门接近。
“咚咚咚!”
两架牛皮鼓被敲的震天而响,鼓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而城头上的叛军,刀出鞘,弓上弦,等候着下方的汉军来攻。
陈渊高声道:“全军戒备,迎敌!”
不少原山东卫所的兵丁此刻也准备着滚木礌石,严阵以待,而煮好的金汁正在散发着难闻的臭气。
李延庆等人率领一众将校,在城头上往来巡弋,以支应可能会出现的险情。
不远处,一面红色缎面黑边儿,刺绣着“汉”字的中军大纛之下,众将校簇拥着一位面容冷峻、刚毅的蟒服少年,周围执兵按辔。
而此刻,河南都司的步卒以及登莱水师和济南府的步卒,分成十队,各执攻城军械,一同攻打兖州府城。
随着一面面三角令旗摇动不停,府城外的兵丁如潮水般涌去兖州府城,密密麻麻,恍若蝗虫。
陈潇道:“城中原本就是卫所兵丁,精通守城之法,又有李延庆、豪格这样的猛将依为臂助,想要一举猛攻拿下不大容易,除非用上红夷大炮,不计代价轰炸。”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红夷大炮不少尚在江南水师,想要调拨过来,还需要时间,不过已经派人知会济南府城了。”
正如陈渊所言,汉军对兖州府城发动猛攻,自上午时分,大批军兵向兖州府城冲锋,但没有多久,就听到喊杀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嗖嗖!”
弓弩攒射而出,矢如飞蝗,不少手持圆盾,身披铁甲的步卒,有一些就中矢倒地,口中发出一声声痛哼。
而张岱领兵督战,看向在箭矢下中箭倒地的兵丁,眉头紧皱,心头涌起一股担忧。
这样攻城,只怕最后伤亡不少。
而大批扛着云梯的兵丁,终于在汉军弓箭手的掩护下冲到城头近前,将云梯放在城墙上,但刚刚往上攀爬了一阵,就见两个兵丁抬着滚木向下砸去。
一架架木质云梯上的不少士卒就如下饺子般,自云梯上落下,扑簌簌地砸落在地上。
但从垛口露头的两个兵丁还未高兴,就见寒芒如星辰闪烁,白色羽毛的箭矢已扑在面门上,射深至骨,尾端仍自摇晃不停。
也有汉军军卒扛着云梯快要接近城头,就见一勺子金汁泼下,那士卒显然是个有经验的,就蜷缩了身子,用铁皮圆盾牌挡住了大半,竟是丁点不伤。
更有汉军先登之士上了城门,迅速占领一片地界,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向着几人厮杀。
李延庆手下的兵丁以及豪格手下的女真兵丁,则是编练成队,追击四方,支应着危局,围拢杀去。
而这样的一幕幕攻城之战,就发生在兖州府城的每一个角落。
贾珩面色微顿,转脸看向陈潇,清声说道:“这样攻城,伤亡太大。”
汉军也不是铁打的,再是精锐,在攻城中消耗也不会少多少。
陈潇拧了拧秀眉,清眸现出忧色,说道:“是啊,看这般架势,叛军能抵挡一两个月。”
就这样,伴随着“铛铛”不停的鸣金声音,第一场试探性的攻城,等到下午时分,渐渐落下帷幕。
而忠靖侯史鼎、河北提督康鸿、张岱等人也再次来到中军大帐,共议战事。
康鸿道:“贼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