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凯丰虽然冒进,却无视了我们作为诱饵抛出的这三支战团,而是以行动缓慢的尸傀军团打头,步步为营,缓步推进。”
“如此战术,当真如乌龟一般,令人难以下口。而且咱们一旦被尸傀军团困住,再想杀出去就难了。”
听着宁郡王这一通抱怨,王室昭却依旧淡定:“这也证明了慕容凯丰行军打仗的老道。不过咱们这三支战团除了充当诱饵外,另外一个作用乃是‘故布疑阵’,有吸引慕容凯丰注意力的作用。”
“既然已经无法偷袭南秦的先头部队,那咱们就撤退。”
“好。”宁郡王正色说,“撤退时,是否要弄得动静大一些?”
“不。依旧像潜伏时一样,既要专业,又要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痕迹。”王室昭指挥若定地说道,“千万莫要让慕容凯丰看出咱们有丝毫演戏的迹象。”
“好。那我们就真下令隐蔽撤退。”宁郡王也反应过来,说道,“至于一些破绽,就由亲信来执行吧。”
时间又是悄悄地溜过数天。
步步为营前进的南秦大军,尸傀军团已经有一大半进入了幽门岭中。
一头头巨甲象托着的象屋之中,北岷亲王如一道烟雾般潜入象屋,向南秦大元帅慕容凯丰禀报道:“大元帅,东乾负责伏击的战团在两天前已经撤了。他们走得非常隐秘,若非我的儿郎们盯得仔细,差点被他们瞒过去。”
慕容凯丰面色沉重地沉吟道:“失去了伏击机会,而我军行军又不再隐蔽,此时他们撤退乃是明智的选择,否则一旦被尸傀大军困住,便是插翅都难飞。”
“慕容大元帅。”负责监军的老太监苟长安扯着尖锐嗓子催促道,“既然被伏击的危险已经解除,那咱们还不快快加速行军,争取尽快攻至东乾剑岭关。”
“苟公公。”慕容凯丰脸色一凝,“幽门岭环境险峻,一旦加速行军,前后军之间的间距就不可避免地会拉长,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东乾国难保没有安排其他伏击手段,我们须得谨慎行动。”
“哎哟我的大元帅啊,现在最大的危险莫过于你继续磨叽下去了。”苟长安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压低着声音说,“我听说那位大人物已经失去耐心了,陛下在宫里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若非那位不方便露面,保不齐就要来前线将你斩杀,换一个主帅了。”
“行军打仗又岂能如此……”
慕容凯丰还想再说,苟公公的脸色却已经阴寒了起来:“大元帅,你真要逼奴婢动用陛下的尚方宝剑么?”
此事关乎到他身家性命,岂容慕容凯丰再磨蹭。
“大元帅,我的儿郎们已将幽门岭扫过几遍了,我亦是亲自巡查了两次。”北岷亲王也说道,“除了伏击战团之外,并无其他异状。东乾国那边应当不会有别的暗手了。”
“既如此,加速行军,尽快冲过幽门岭,随后剑指剑岭关。”
在各方压力之下,慕容凯丰终于下定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