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抢,抢到的能吃饱,抢不到的只能饿着。
这是兵团的传统,以前这一周因为吃的打架,基本都集中在这一天。”
“还有这个?不过你这个消息有什么价值吗?听起来好像不值用一块面包去换。”
“当然不止这些,我听说这次用的牛肉不太新鲜,不知道谁在里面做了手脚用了一批成本很低的僵尸肉运过来做食材,吃了恐怕会闹肚子的。
我想说的是你们明天不要参与,有机会也不要吃。”
“不是,你这信儿哪来儿的?我们凭什么信你?听着就像没谱的坊间传闻;以次充好这种‘屁眼交易’很正常,但你一个军衔都还没有的小兵,怎么了解的到这种内幕?”
“因为供肉商是我的表哥,他和兵团长期合作,我能来这里也是他介绍的。”
“那你透露这些不等于砸你表哥的招牌吗?不怕我俩说出去?”
“我觉着这件事很不好,所以不想替他隐瞒;而且我也实在太饿了,如果能用这些情报换来吃的,那我觉得挺值得。”
随后一直没说话的项骜开口了,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件事上,而是道:
“听你的意思,你早现我俩在天台吃饭了?”
“不不,我没有,我是出来上厕所凑巧看到了你们,偷偷跟着上来的。”
这边没搭腔,而是又拿起一块递了过去,等那人吃完,自己与余杭也差不多了,还是照例收拾好东西原路返回。
到了宿舍里,后者道:
“骜哥,你觉着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项骜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上面的上铺床板,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要是假的岂不是得白白饿一天啊?”
“关键就在这里。”
对面想了想,遂道: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假的也最多饿一天,真的话正好躲过一劫?”
“嗯。
而且即便是假的,我也有存货。”
“什么存货?”
“一点风干肉,不多,但撑过一天是够了。”
“啥?这你从哪弄的?”
“又不是只有你有熟人,你和市的姑娘聊得来,我和后厨的一个厨师关系也不错,他一直想学中文但极少能在兵团里碰上华人,这次遇到我了问我能不能教教他,我说平时没时间,只能教一点日常用语,那他也很满意。
所以我这不就有了行方便的机会?多了没法拿,但每次让他帮我带点作料、带点切下来的边角肉还是可以的,猪牛羊的都有。
然后我就用这些东西做成了风干肉,地点在晾衣场那边,为了这事我可是没少半夜折腾。”
“你还半夜出去干这个?我一直睡在你旁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你太累了所以睡得太死了。”
“也对,不过这人想学中文?不会又是那种看了李小龙电影心血来潮的吧?”
“不是,我问过,他说他在网恋,而网恋的对象是个在法国留学的华人姑娘,苦于关系很久没进展,想学两句给对方一个惊喜,估计日常用语也可以便是为了这个。”
余杭一拍脑袋,道:
“这事问我啊!
我那金牌教程放出去,还没有进展?让他头天认识,转天就滚床单也没问题!”
项骜没接话,只道:
“不早了,赶紧睡,明天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翌日,一块块深红色的生牛肉果然被码放整齐的堆在食堂的大号不锈钢盘里。
负责此事的士官过来宣布了规则,所有人站好后听口令一起往上冲,然后各凭本事。
已经打定主意的两人在哨声响起后谁也没动,任凭其余一大帮一拥而上如丧尸一样的疯抢。
“骜哥,你说临了临了来这么一出,还是啥传统有什么意义吗?”
“有些事情不是因为有意义才存在的,而是在某个特殊时期挥了作用,作为一种精神图腾被保留了下来,好比美军现在还有骑兵师,但实际上是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