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脑浆流了一地了。
这个场面,一下让他想起了三团参谋长说的像化了的蜡烛瘫在路边的装甲车。
不过那种能点燃一切的“阳风”
跟着二者如影随形,它好像对血月的光产生了某种抵挡,让它无法将足以摧毁钢铁的破坏力完全施加在两人身上,导致落下来的只有全部的一点点,方才撑了这么长时间。
万幸的是,这会儿距离进来时的拱门已经不远了,眼看逃出生天在即,脚下的路也开始抖动、裂开,面前会无规律的冒出横七竖八的巨大裂缝,每一条都能让奔者一个不留神踏空跌进万丈深渊。
于是项骜在前,余杭在后,连蹦带跳一口气跨过五条沟壑最后借着起跳落地的惯性用飞扑的动作做了个前滚翻,翻出了拱门。
等爬起来回头再看,门体下方的地面自行陷出一个大坑,门也跟着坍入其中,如果凑到跟前往里看,那是看不到底的,扔一块石头进去,都等不到落地的声音,不知道有多深。
外面,原本荒废百年被植物爬满的建筑也应声倒地,但不是简单的塌了,而是所有材料在接触地面后砰然化作尘埃,不复存在,只剩下没了支撑软趴趴铺了一地的藤蔓们还在说明着它们曾经存在过。
当两人赶回营地时,团长、参谋长等人都傻了,其中前者道:
“项,余?!
你们居然还活着?!”
“报告长官,‘红街’已被消灭,任务完成!”
项骜没接话,而是立正敬礼如此道。
“不不不,我们认为你俩不可能生还的,因为你们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
“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余杭道。
后者闻言解释说:
“但你知道这距离你们进入拱门已经过去多久了吗?”
两人一起望过去,表示不清楚。
参谋长便继续道:
“整整一个星期,今天是第八天。”
二者也是一惊,互看一眼对面道:
“骜哥,咱俩进去一周了?!
这怎么可能呐!
我印象里也就两个小时的样子,撑破天三个小时,七天七夜是什么情况?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吃饭不睡觉也不感觉饿和累啊?”
项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余杭见状只好作罢,先不去追究这个挠头的问题;而两个大活人这么站在眼前,不由得让人不信,所以三团立即安排了一次问询,两人将整个作战过程,现的秘密,以及一些其它细节一一说明。
最终因为此事又被关在隔离室内待了三天,直到这份笔录上传到兵团总部并得到回复后才给放出来。
只是在放出前,都要签署保密协议仍是必不可少的,要求无二,就一条:永远不能将在“红街”
内看到的、知道的内容向外透露。
不过作为奖励,余杭得到了一次团内嘉奖,虽然远比不上胸前挂章,但也能捞到不少实惠,比如一笔相当于三个月薪水的奖金。
项骜则要规格高得多,步兵三团因为他彻底去掉了这一心头大患,直接以团长的名义向上申请了一枚“铜星”
勋章,巧的是这枚的申报信息和上次执行营救任务的后续赶在了一起,总部临时决定将两枚“铜星”
合二为一,升级成一枚“银星”
。
只不过此时他还不知道,便站在三团营门前与余杭道别。
“骜哥,听说你又拿了枚‘铜星’,恭喜。”
“那个小金属片给不给我我都不在意,我只知道帮你把恶鬼缠身这事解决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什么也不说了,谢谢,这辈子我都欠你的。”
“胡扯什么,一辈子还长着呢,以后说不定我得需要你来帮忙。
我的假期也早了,得回去想想怎么解释这事情。”
“照实说啊,立功了几天假还算个什么事?”
“嗯,我会酌情和团里说明的。”
“那等我下次放假了去找你,希望只是单纯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