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是项骜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句用轻松语气说出来的话,因为当他扭回头去进入战斗状态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为之一变,从一个上一秒还在插科打诨的样子,又变成了那个“挡我者死”的杀神。
长话短说,大军到了城下驻扎的位置和前几次没有区别,不过站在最前面的领队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在男人和诺阿贵之外,多了一个看着不老不少身穿白衣的中年,从排场上看,来者是暴君的国师无疑了。
这家伙坐在一辆四轮车内,虽然没拿扇子,但那个做派颇有点诸葛亮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只停留在形似而没有神髓,相比于武侯的羽扇纶巾,前者更多的是一种阴毒气息,可又不是什么邪修的感觉,而是充满了不择手段和决绝;项骜判断,他的行事风格,一定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且毫无下限的类型,手段必定极其狠辣。
再说另外两个老熟人,这俩中诺阿贵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还是手持“圣人”和“大盗”双剑,胯下骑着看着就能犯恐怖谷的“小恶人”。
而男人的变化比较明显,比如他的后背没了那个匣子,也没了原本装在里面的《相灵宝传》,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长剑,只是有身体的遮挡,从正面暂时还看不到其全貌,只能看到一根长长的,有明显战国风格的剑柄。
当拉开阵势时,没有了叫阵,上来就是毫无保留的全力猛攻。
对面派出的第一梯队由一万余精锐组成,他们在数量创新高的攻城塔的支援下强冲城墙和正门,意图依靠蛮力砸出缺口。
项骜见状在指挥守军规避塔上火炮攻击的同时,心说你们没有新花样那就别怪我也故技重施了,想着便准备出去用“桑门剑”释放精神力,和上次一样团灭这帮人。
但新花样也是在他露头的刹那出现了——只见国师在三名主将中率先出手,他做了个类似扔铁饼的动作,就从手中甩出去一个圆盘状物体,而这东西飞的距离极远,竟然跨过两军阵,越过城墙飞到了城内的正上方,然后如一架UFO一样悬停了下来。
接着是变大,从只有一个盘子大小,变成直径少说10米以上的巨大圆形,只用了不到三秒钟。
然后圆盘向下,释放出了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大吸力,地面上的东西纷纷飘起来向上奔去,不过并不会被圆盘吞噬,而是在距离它还有几米的位置停下,并悬停高速旋转,好像再等待什么时机。
这种场面就和抽烟机在抽走油烟一样,无数看着便沉重无比的石料,在它这股力道面前,仿佛没了质量。
不过项骜也发现一个奇怪之处,即被吸上去的不管大小,都是死物,没有活的,人也好家畜也罢,均无被吸走的;上去的主力,是大量被吸力粉碎的民房以及已经被打烂的残骸,这些建筑垃圾占了总量的90%以上。
而圆盘的作用范围还非常大,整个城中心,一个直径几乎相当于总长三分之一和全部宽度的圆形,都在吸收之列,且远近对吸力没有影响,不管是边缘还是中心,全是一样的,全是地上之物毫无抵抗能力。
因此也出现了一道奇观:在鳞次栉比的房屋和残骸之中,冒出一个彻底被夷平成白地的所在,那里除了被夯实的泥土地面之外,什么也没剩下,哪怕是原本铺设在上面的青砖也不例外。
“这是在做什么?他们要用这个摧毁城内设施逼迫我们投降吗?
不过既然能把房子都拉碎了,为什么不直接用来破坏城墙?
哪怕是摧毁巫羊山尊的宫殿也可以打击守军士气啊,怎么会把精力都用在对付已经失去意义的民房残骸上?”独角鲸道。
“因为城墙和宫殿明显更坚固,这东西吸不动!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纯粹的推测而已。
而民房结构松散可以搞得定,更不用说那些早被打烂的了。”项骜道。
“可收集这些建筑垃圾又有什么意义?”
独角鲸话音未落,答案已至——只见无数碎砖烂瓦还有各种杂物正在圆盘的下面进行一场规模颇大的重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