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一路上的经历和项骜与赵梦洁的大同小异,所见情景别无二致,直到进入到那个堆砌着此地所有人尸体的地方,在看清他们的死相后,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无不震惊。
路西法走到距离最近的一具身边,蹲下拿出战术刀代替手去拨弄这个死者的脸,左右看了看后又用刀尖儿挑开眼皮瞧了瞧瞳孔,以及撬开嘴巴往口腔里观察了一番。
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干脆用刀拨开了尸体的衣服,并横着刀柄在上面按了按。
做完这些,他拿出随身的一瓶强效消毒剂在战术刀刚才接触过死者的部分上里外喷了一遍后又晾干了收回刀鞘,才转身摇头道:
“有点邪门儿,什么明显的病灶都没有,死的非常突然,连猝死都不是,好像是这么多人在某一个时间段里,突然集体脑死亡了,并且是非常干脆的脑死亡,完全没有波及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如果让我第一个看到这些的话,我的判断一定是遭到了精神攻击,不过不是利莫里亚人的那种,而是去深海前,我给你们讲过的,那个长了三只眼睛的异能者的那种。
所以,阿瑞斯,你是通过什么判断这是一种传染病的?我对你的依据很感兴趣。”
“那你又凭什么断定是脑死亡呢?我还对你的依据挺感兴趣呢。”
这话是卢珊珊说的,对面斜了她一眼,冷笑道:
“小姑娘,看来你还是改不掉热脸贴冷屁股的毛病。告诉你,我有三个博士学位,一个是特种作战,一个是语言学,最后一个就是医学,而且是神经外科。
所以你觉着我有没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判断,说出这样的话?”
卢珊珊这次对他的奚落倒也反应平淡了许多,没有像上次那样气的不行,而是反唇相讥道:
“我喜欢贴冷屁股那是我乐意,关你毛事;而且我还有冷屁股可贴呢,不像你这种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活这么大了肯定都不知道真心喜欢另一个人的感受是什么样的,真可怜。”
项骜适时的插嘴结束了这段没有意义的吵架:
“从尸体的排列顺序,他们就像一些不规则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从第一块倒塌开始影响到下一个,直到最后一个也倒下。
这么说吧,这些人在这里躺的位置如果记录下来,是可以当一个微型的烈性传染病传播模型来用的,很有学术价值。
我也想过这是精神攻击,但不论是利莫里亚人的,还是三眼异能者的,肯定都是瞬间同时杀死所有人,不会是像现在这样。
或者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些人,虽然死在了一起,死亡的时间也很接近,但并不是同一刻,是有一个先后顺序的。”
说到这里,路西法似是得到了重大启发,又回身仔细看了一遍,再联想到项骜的提示,忽的恍然大悟道:
“真有你的!这种细节不是心细如发的人很难发现,你居然一下就看出来了,假设未来你不吃这碗饭了,那去当个侦探也绝对是福尔摩斯式的存在;而且这得拥有很深厚的传染病学常识才行,怎么?你在这方面还有造诣?”
“造诣当然谈不上,只是学生时代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生物武器,为了这个我在全球各大医学论坛上下载并研读了20世纪至今所有大规模疫病的研究报告,所以了解点皮毛。
只是看了一圈下来,也没发现我和交手的那俩家伙,戴面罩的男的也许还有点辨识难度,但诺阿贵的特征太明显了,还有头坐骑,可也没见着,估摸着他们应该是跑掉了。”项骜道。
路西法赞许的点点头,又说:
“不过什么病能造成这么可怕的杀伤,我实在是想不出,即便是我所知道的,正在研究的最新型生物战剂也做不到。
但这也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了,既然任务目标已经达成,现在赶紧回去。
至于这里的事情,我会以书面形式交给上面的,怎么判断,有没有兴趣,需不需要调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得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