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骜听的一惊,前者又起开一瓶啤酒灌了一口接着说:
“‘格拉斯堡’里是不分男监和女监的,男女混着关在一起,不过重刑犯里自然是男多女少,比例差不多100:2吧,也是因为这个,女囚成了一种非常抢手的‘资源’,只有最强大的狱霸以及他身边的人,才能有资格享用。
我的妈妈就是其中一个,她以前当过一家非法海上赌场的荷官,有几分姿色;因为工作的地方涉案金额特别大,也没有国籍,被抓住后便关在了里面,之后被‘魔王’选中了。
对了,‘魔王’是我爸爸的外号,也是当时‘格拉斯堡’最凶狠的霸主,传说所有犯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过我没见过他,确切地说,我是个遗腹子。
按照血统,‘魔王’是个北欧和中亚的混血,被捕之前任何生意都敢做,什么赚钱,什么风险高,什么违法,他就做什么,后来在美国的买卖被FBI盯上后,后者派出一支小队准备在境外抓捕他,但激烈反抗之下至少有6名探员死在了他手里。
不过抓捕最终还是成功了,在‘格拉斯堡’落脚后,一步步成了那里的霸主。
再后来我长大了,很多人都说我妈妈的基因很强大,因为我的眉眼几乎看不出欧洲和中亚的特征。
而在我妈妈怀孕四个月的时候,‘魔王’的手下叛变了,和另一个意图取代他的人里应外合把他害死,死得很惨;他们先是在他的食物里下毒,接着在厕所里伏击,用刀把他捅死在了小便池旁。
‘魔王’在身中剧毒,七窍流血的情况下,还夺下一把刀反杀了其中三人,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其实以他当时的毒剂摄入量,不挨刀子恐怕也活不了的。
我听说狱警把尸体拖出来时,他肚子里是空的,内脏都流出来了,而且其中绝大多数都被刀扎成了稀烂。
再然后,没了靠山的妈妈被新的狱霸‘收了’,本来他们是想把我打掉的,但妈妈从苦苦哀求到以死相逼,终于换来了我的降生。
我猜是那家伙觊觎妈妈的样子,舍不得她死才答应的。
我出生后,整个童年从少年再到青年初期,全都是在‘格拉斯堡’里度过的,我身边没有同龄人的玩伴,没有朋友,没有老师,只有一群十恶不赦的罪犯。
所以我人生的第一课,就是怎么犯罪。这么给你说吧,你能想到的刑事犯罪,我都是行家。”
七宗罪说完这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是很久没和别人讲过这么多话了。
项骜听的很认真,随后发问:
“按理说你这种情况在出生后应该立即送出去,由社会抚养机构负责照看,虽然孤儿院那种地方活的会比较辛苦,但也不至于这么极端。”
对面冷笑一声,道:
“男女都混监了,都可以允许女囚犯怀孕了,这种地方你想还能走正规程序吗?”
“嗯——这倒也是。那后来呢?我猜你杀了那个后来者,为父报仇了,对吧?”
“是的,他很怕我知道真相,也很怕我寻仇,所以对我虽没有伤害却也极为提防。
同时不为我提供任何保护,这意味着所有囚犯都能欺辱我,我为了生存,为了有尊严的活下去,只有不停的战斗,不停的让自己变强,不停的去打败一切敢于侵犯我的人,直至让他们都对我心存恐惧。
和你交手时的那些格斗技术,那种战斗风格,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但说实在的我没有多少动力去为那个素未谋面的爸爸雪恨,我干掉这家伙的唯一动力,是不想再让妈妈唯唯诺诺的,像个奴隶和玩具一样活在他身边。
过程没多少好说的,在我17岁的时候,我用一把亚克力板磨出来的刀杀向他的卧室,他有四个保镖,是‘格拉斯堡’里最能打的四个囚犯。
不过他们没能挡住我,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我冲进去时他刚刚起床,看到我还想解释什么,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一刀毙命。
从那之后,我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