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差不多了。”
“正好他在这里,不如问问他,看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真相。”
江清风陡然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林砚修,却见他捂着脑袋左摇右晃,干呕两声,“娘子……我头好晕……”
楚昭月还没反应过来,林砚修已经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她慌张将人搂住,“江清风,这是又怎么了?”
“都跟你说了避免颠簸,你还推他。”江清风上前搀扶林砚修的胳膊,“先将人扶到榻上躺着。”
短短片刻,林砚修脸上的血色尽褪,头晕目眩,想吐得厉害。
见他这模样,楚昭月少见地有些慌张,看着自己的手,“我就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用多大力气。”
怎么他就这样了,不会死自己手上吧。
“病人都很脆弱。”江清风轻声道,在茶盏里化开一粒褐色的小药丸给林砚修喂下。
他才慢慢止住想吐的冲动,躺在榻上,揪着被角,眼尾发红,可怜巴巴地盯着楚昭月,“娘子,难受。”
楚昭月在塌边坐下,“行了,你别动,躺下睡觉吧啊。”
林砚修紧紧抓住她的手,确认她不会离开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江清风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不由得想到杜若,太医署的小宫女,跟他和楚昭月相熟。
杜若满二十五岁出宫回乡祭祖,他们说好了待她再回京,便在京城开间小药铺,他和楚昭月都要去撑场子。
只是她这一走,他和楚昭月就没能等到她再回来。
她死了,死在邹途手中。
楚昭月得知消息,派影卫去查时,邹途已经畏罪自杀,杜若的尸体上满是伤痕,已经腐坏,只能就地入土为安。
他们两个都觉得,邹途的死有蹊跷,更甚者,邹途根本就没死。
只是被人想办法藏了起来。
他又为何要杀掉杜若,两人毫无头绪。
而如今最清楚知晓这一切的人,只有林砚修。
楚昭月看了林砚修片刻,转过头来,压低声音,“你先回去吧,等他情况稳定下来后我再问问。”
“是。”江清风微微颔首,“明日点卯后再让春露来接我。”
她点点头,目送他收拾药箱出了房门。
林砚修脑子昏昏沉沉的,察觉楚昭月收手,牵着她的手下意识追了上去,无意识道:“娘子,别走。”
他的力气有些大,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抱住她的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