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新的枯草与落叶,彻底抹去了战斗的痕迹——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里曾生过一场出“四阶木系法师”
能力范围的战斗,更不想让苏澜或“破风”
小队的其他人,察觉到他隐藏的实力。
做完这一切,他弯腰,从腰带内侧取出那只铁皮果酒壶。
壶身被刚才的热浪烤得有些烫,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拍了拍壶身,确认里面的果酒没有洒出来。
随后,他转身,朝着月溪镇的方向走去,脚步依旧轻盈无声,仿佛刚才那场激战耗尽的不是他的魔力,而是别人的体力。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间的夜色中,只留下一片被清理过的洼地,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焦糊味。
若不是周围树木上卷曲的叶片,没人会相信,这里曾生过一场足以改变银月森林外围势力格局的战斗。
在离开洼地前,聂桤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掩埋的灰烬。
深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释然——从今往后,那个总爱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再也不用在梦里想起狼王的眼神了。
他加快了脚步,黑色的法师袍在林间掠过,像一道墨色的闪电。
此刻的他,只想尽快回到小镇,确认苏澜是否安好,然后像往常一样,在第二天清晨出现在客栈门口,假装自己只是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做。
魔力的消耗让他的指尖有些凉,他却没在意。
八阶魔法对他来说,信手拈来——这也是他敢独自前来追杀狼王的底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淡绿色的晶核,捏在指尖,晶核中的木系魔力缓缓渗入他的体内,补充着刚才消耗的魔力。
这颗晶核是他之前在森林中采摘草药时偶然现的,蕴含着纯净的木系魔力,正好用来恢复体力。
林间的夜色依旧浓重,星光依旧稀疏,可聂桤的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他知道,只要解决了狼王这个隐患,苏澜就能安心休息,小队也能继续完成后续的任务,不用再担心被狼群追杀。
他的脑海里又闪过苏澜的样子——那个攥着薰衣草布包,笑着说“聂哥再见”
的小姑娘,那个在战斗中强撑着勇气,却在安全后露出委屈表情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轻轻勾了勾,虽然弧度很淡,却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森林的边缘,前方隐约能看到月溪镇的灯光。
他停下脚步,将那颗还没完全吸收的木系晶核放回怀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法师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战斗的痕迹。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沉默寡言,仿佛只是出去散了个步。
就在他准备踏入小镇时,身后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深绿色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警惕,指尖下意识地凝聚起魔力。
可等了片刻,却只看到一只受惊的野兔从林间窜出,飞快地跑向小镇的方向。
聂桤松了口气,收回指尖的魔力,转身继续往小镇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