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太初并未气馁,反而趁热打铁,掏出一份契约,递向王铁匠,说道:“王师傅若愿合伙,这高炉生意您占六成股份!家父代持两成,余下两成用来打点官府,如此一来,诸事顺遂。”
王铁匠一听,忙掰着被糖粘住的手指头算账:“六成是六百斤铁?”
“是六百贯!”赵明玉适时地塞给他一个糖算盘,笑着说道,“熔一炉铁的收益,顶您打半年犁头呢!”
王铁匠手一抖,算盘珠上顿时黏满了糖浆,他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乖乖!那俺不是要变王员外了?”说罢,突然抄起铁锤,猛地砸向糖契,大声喊道:“成交!但得加条——头三炉炸了算你的!”
转眼间,临行前夜来临。
陈太初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糖雕高炉模型塞给王铁匠,叮嘱道:“按此样建造,切记炉温如熬糖——火候不够粘牙,过了要焦糊!这炉温的把控可是关键中的关键。”
赵明玉则指挥着仆人,往驴车上塞进三百斤“雷糖”火药。
扭头一看,见染墨正给那辆装了铁簧的马车上套棉垫,忍不住问道:“公子,这回减震改‘糖枕疗法’啦?”
染墨嘿嘿一笑,说道:“夫人,您瞧这棉垫,软乎乎的,就像糖枕一样,坐上去保管舒服。”
晨光微曦中,车队缓缓启程,车轮滚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王铁匠举着一个喇叭,扯着嗓子喊道:“陈官人放心!等您回来,俺保证满城都是‘王记爆铁花’!”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豪迈与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