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平静依旧,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指尖在御赐蟒袍袖中的铜符上轻轻一点。
那动作细微至极,却如同无形的冰丝,瞬间缠住了赵桓即将喷薄而出的亢奋情绪。
金使匍匐的呜咽回响在殿梁间。
陈太初的眼底却是鸭绿江北岸尚未凝固的血冰,以及朴承嗣舰队在渤海深处那狰狞的轮廓。
赵桓深吸一口气,强抑下那沸腾的情绪,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上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手指敲打着龙椅扶手,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拖长的、仿佛猫戏老鼠般的腔调:
“哦?求援?那得看…贵国…能拿出什么了……”
殿外,年节的爆竹碎屑还贴在宫门鎏金兽首衔环上,红得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