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死水,瞬间打破了黄龙府微妙的平衡!
知府衙门内,张能闻报,气得摔碎了手中的暖炉:“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坏老子的好事!断老子的财路!来人!给我…”
话未说完,师爷连忙拦住:“大人息怒!此女来历不凡!看那旗号,似是… … 似是海外那位… … 的人马!动不得啊!”
安抚使府中,完颜宗翰捻着胡须,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寒光:“陈太初的女儿?他来搅这趟浑水… … 意欲何为?卖粮收买人心?哼… … 倒是好算计!”他心中暗自恼怒,陈紫玉此举,打乱了他利用饥荒煽动叛乱的计划。
而最不堪的,莫过于张衙内。他闻讯赶到东市,本欲寻衅,一眼看到风雪中那抹窈窕清冷、艳光逼人的白色身影,顿时魂飞天外,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什么粮食、什么闹事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双淫邪的眼睛死死粘在陈紫玉身上,再也挪不开分毫。
接连数日,四海粮铺门前秩序井然,民心渐稳。
张衙内却按捺不住,这日竟带着一群豪奴恶仆,大摇大摆地闯到粮铺前,推开排队民众,嬉皮笑脸地凑近陈紫玉:
“啧啧啧… … 这是哪来的仙女妹妹?在这冰天雪地里卖粮,多辛苦啊!跟哥哥回府去,锦衣玉食,暖阁香闺,岂不快活?何必在此抛头露面?”说着,竟伸手欲去摸陈紫玉的脸颊。
“放肆!”陈紫玉柳眉倒竖,后退一步,厉声呵斥。身边黑衣亲卫瞬间踏前,刀锋出鞘半寸,凛冽的杀气骤然迸发!
“哟呵?还挺辣!”张衙内有恃无恐,淫笑道,“在这黄龙府,还没人敢不从本公子的!来人!请这位姑娘回府!”
恶奴们应声上前,眼看冲突就要爆发!
“住手!”
一声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势的断喝,从人群后方响起!人群分开,四道身影排众而出,正是陈忠和四人!陈忠和虽衣着普通,但久居上位的气度与此刻冰冷的怒意,让他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张衙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几个“普通商人”,顿时恼羞成怒:“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管本公子的闲事!给我打!”
然而,他话音未落,陈紫玉的目光已瞬间锁定在陈忠和脸上。她娇躯猛地一颤,美眸瞬间睁大,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那眉宇,那轮廓,那眼神… … 尽管多年未见,尽管他清瘦了许多,但她绝不会认错!
“哥… … 哥哥?!”她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颤抖,几乎破了音。
陈忠和也看向她,眼中百感交集,重重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陈紫玉猛地转头,对着张衙内,所有的惊愕瞬间化为滔天的怒火与冰冷的厌恶:“滚!”她声音不大,却如同冰锥刺骨,“再敢靠近一步,剁了你的狗爪子!扔出去!”
黑衣亲卫闻令而动,如虎入羊群,三拳两脚便将那群恶奴打得哭爹喊娘,狼狈不堪地扔到了街面积雪之中。张衙内被一脚踹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颜面尽失,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陈紫玉却看都未看他一眼,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了突然出现的兄长身上。她快步走到陈忠和面前,目光急切地在他脸上逡巡,仿佛要确认这并非梦境。
“你… … 你真是哥哥?”她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哽咽,“汴梁大火… … 他们都说你…”
“是我,玉儿。”陈忠和声音沙哑,眼中泛起水光,伸出双手,“我还活着。”
陈紫玉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如同断线的珍珠,猛地扑进兄长怀中,紧紧抱住他,仿佛害怕他再次消失一般。兄妹二人,在这冰天雪地的异乡街头,在无数道惊愕、好奇、感激的目光注视下,紧紧相拥,无声的泪水诉说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无尽的心酸。
牛大眼与诸葛不亮在一旁,亦是眼圈发红,岳雷则别过头去,悄悄抹了把眼角。
良久,陈紫玉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打量着哥哥,破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