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小林凤雪的指尖划过男人的步态轨迹,左腿落地时膝盖确实内扣,和高云分析的跛行特征一致。”
“动机很清楚了,”牧风翔子看向卡希特妮巷的方向,晨雾正顺着街面缓缓散去,露出沿街的老旧公寓楼,\"井口浦河是为了报复东田浦河泽伤了他妹妹,让她没法再当钢琴教师。她对着对讲机下令,“封锁卡希特妮巷两端路口,重点排查穿深灰色工装裤丶左眼有痣的跛行男性,注意他可能携带折叠刀。”
高云苗子站起身,勘查箱的背带勒紧肩膀:“折叠刀的刀刃长度约18厘米,单刃开刃角度30度,造成的伤口应该和东田的一致,”她指了指巷口的消防栓,“这里有新的擦痕,可能是他藏刀时留下的。”
此时在依山神子诊所的警员传来消息,东田浦河泽清醒后说,袭击者当时嘴里念叨着“你毁了她的手,就得付出代价”,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依子神子诊所护士转述道,“一年前事故后,他去医院看过井口浦香两次,想赔钱但对方不收,后来就没再联系了——没想到会被报复。”
三水洋子调出井口浦香的职业评估报告,最新记录显示:“右手功能恢复至60%,无法完成钢琴八度音阶演奏,2561年2月已从新风森丹私立小学离职,现在靠做手工活维持生计。”她指着报告下方的备注,“井口浦河上个月给妹妹换了康复医院,费用比之前高了一倍,他的汽修厂老板说他最近总申请加班,说“要让妹妹重新弹琴”。”
9时47分对讲机里传来警员的汇报:“在卡希特妮巷的废品回收站发现可疑人员,体貌特征完全符合,正在废品站及附近津林贝斯河准备丢弃染血布匹和染血折叠刀。
牧风翔子抬手示意行动,四人的战术靴踩过湿漉漉的石板路,晨光穿过公寓楼的间隙,在地面投下细长的影子。回收站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呜咽声——井口浦河正背对着门,蹲在一堆废铁旁,手里的布反复擦拭着那把黑色折叠刀,刀刃上的血迹晕染开来,像朵绝望的花。
“井口浦河,”牧风翔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回收站里回荡,“放下刀,转过身来。”
男人猛地回头,左眼下方的痣在晨光里格外清晰,脸上还挂着泪痕。他看着四人,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突然把刀扔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她昨天还说,医生说再做两次手术,手指或许能弯到90度......”他的声音哽咽着,“她练了四年钢琴,就等着今年评特级教师......就因为他闯红灯,一切都毁了......”
高云苗子上前捡起刀,装进证物袋。三水洋子拿出井口浦香的最新康复记录:“医生说只要坚持康复训练,她还是能弹一些简单的曲子,”她的声音放轻了些,“报复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妹妹更难过。”
小林凤雪调出东田浦河泽的赔偿记录:“他这一年来每月都往你们家账户转2万日元,一共转了24万,只是你们没查收,钱都在银行的待领账户里。”
井口浦河愣住了,抬头看着小林凤雪的终端,眼泪又涌了上来:“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田山东越警部走进来,手里拿着张医疗救助申请表:“新风町有针对工伤和事故受害者的专项救助基金,我们已经帮你妹妹申请了,手术费能报销70%,”他拍了拍井口浦河的肩膀,“她的钢琴梦,或许还能继续。”
回收站外的晨雾彻底散了,阳光铺满希浦尔星东林路,樱花瓣落在已经干涸的血迹旁,像在轻轻覆盖一场迟到的歉意。机动六科的四人站在巷口,看着警车带走井口浦河,“回武侦总局吧,”牧风翔子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还有一堆卷宗等着我们整理。”
牧风翔子四人启动武侦车辆从现场启动返回武侦总局,留下希浦尔星东林路的风声呼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