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
婉清还在等他带回情报，紫霄宫的方向也不能再耽搁。
山路转过一道弯，视野稍稍开阔。前方出现一片碎石坡，坡顶连接着一段狭窄的栈道。那是通往拦截地点的必经之路。
洛尘脚步微顿。
他注意到坡底有一小滩积水。水面倒映着天空，颜色却比实际更深，近乎墨黑。更奇怪的是，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其中一片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旋转，与其他静止的叶片完全不同。
他眯起眼。
那不是风造成的。
他抬起手，示意队员止步。同时从香囊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铜管，顶端镶嵌着一颗暗红色晶石。这是系统奖励的“灵流探针”，能检测异常能量残留。
刚准备靠近水滩，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不是脚步声，也不是石块滑落。像是布料摩擦岩石的声音，来自右上方一块突出的岩台。
洛尘猛地抬头。
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全身裹在黑袍之中，脸上戴着一副毫无表情的灰铁面具。手中握着一根弯曲的权杖，杖头悬挂着一个小型香炉，炉内燃着暗紫色的烟。
那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下方。
洛尘的手指收紧。
香炉里的烟突然转向，朝着他的方向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