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身影立在斜坡顶端，声音落下后并未动作。洛尘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反相震荡波的余温。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缓缓低头，目光扫过七具倒地的傀儡。
其中一人腰间滑落一块玉牌，半埋在碎石中，表面泛着暗青色光泽。
他蹲下身，伸手将玉牌拾起。触手微凉，边缘刻有细密纹路，不似寻常符印，也不像任何已知门派的标记。他翻转玉牌，背面是一圈螺旋状符号，线条扭曲却不杂乱，像是某种序列排列。
系统界面无声开启，淡金符文在掌心一闪而过。他默念指令：“解析。”
三息后，反馈浮现：【未知符文体系】【灵力源归属不明】【建议暂不接触高阶功能】。
洛尘眉头微动。这是第一次，系统无法直接识别出符文来历。以往再偏门的咒印，至少能给出相似案例或所属流派，可这一次，信息完全空白。
婉清提剑靠近，脚步落在他左后方两步处。她没有说话，但寒气自剑身蔓延而出，在地面凝成薄霜，悄然围成半弧，护住两人侧翼。
“你看这个。”洛尘将玉牌递出，只让正面朝向她。
婉清俯身细看，冰晶面纱下的呼吸略微放缓。“这不是玄阴宗的手笔。”她说，“我见过他们最深的禁术纹，和这个不一样。”
萧寒从右侧跃下岩块，几步走到近前。他盯着玉牌看了片刻，忽然抬手，雷光在瞳孔中掠过一瞬。那是紫霄宫秘传的辨识之法，能照见灵力流动轨迹。
“这不是攻击性符印。”他低声说，“结构太封闭，能量回路是内收的。更像是……钥匙。”
“钥匙？”洛尘问。
“用来打开什么东西的。”萧寒伸手虚点玉牌中心的凹槽，“这里原本应该嵌着东西，现在空了。而且这材质，不是凡玉，也不是灵石，更像是……骨质烧制而成。”
洛尘指尖一顿。
他重新审视玉牌，果然发现其质地并非通透玉石，而是一种介于晶化与碳化之间的物质，表面有细微裂痕，像是经历过高温煅烧。
“谁会用骨头做符牌？”婉清声音冷了几分。
“想控制什么，又怕它失控的人。”洛尘收回玉牌，将其放入翡翠香囊。香囊微震，系统自动启动屏蔽程序，隔绝外泄灵波。
四周安静下来。
七具傀儡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的面具已经碎裂，露出干枯面容，嘴唇发灰，像是多年未曾呼吸过活气。
洛尘正欲开口，余光忽然捕捉到异常。
最右侧那名傀儡，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抽搐，也不是临死前的神经反应，而是清晰的、有意识的笑容。他的脸依旧紧闭双眼，面部肌肉却以极缓慢的速度牵动，形成一个完整的弧度。
洛尘立刻抬手，示意噤声。
婉清察觉异样，剑尖微沉，寒气顺着地面扩散。萧寒也停下动作，掌心雷光隐现，却没有释放。
洛尘盯着那人，缓缓后退半步。
“青鸾。”他在心中唤道。
一道青影在意识中浮现，羽毛轻扫过思维角落。
“记录此人面部活动频率。”
花瓣飘落肩头，系统标注浮现：【非自然神经反应】【疑似远程操控残留】。
洛尘眼神一沉。
不是残存意识，也不是本能挣扎，而是有人正在通过某种方式，继续操纵这具身体。哪怕阵法已破，灵力断绝，对方仍能在这具尸体上留下痕迹。
“他在笑什么？”萧寒低声道。
“不知道。”洛尘盯着那张脸，“但肯定不是因为我们赢了。”
婉清握紧冰魄剑，寒气在剑身流转的速度加快。她慢慢移动脚步，绕至傀儡背后，剑尖指向其后颈位置。
“要不要斩断连接？”
“别动。”洛尘制止，“还不清楚连接方式。贸然切断，可能会触发反制。”
话音刚落，那人的笑容忽然加深。
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