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许大海看到荣成林气喘吁吁,脸庞发红,就像是刚跑了两里地似的。
“啊,我没事啊。牛啊好喂,往水里抓把麸子,再抓把苞米面就行。
家里边儿没豆饼了,要是有豆饼的话,喂点儿豆饼也挺好的。”
荣成林牵着牛车往后院走去。
看着荣成林眼神躲闪的样子,许大海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冬天没啥别的事儿——喝酒,打牌,折腾娘们儿,这就是很多老爷们儿做的事情了。
荣成林刚才可能是在做第三件事儿。
怪不得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呢。
看着他把牛喂了,许大海又提出不能白用他家的牛,掏出5块钱来递了过去。
5块钱,在这个年代算是相当多了。
“快得了吧,你这不是打我脸呢嘛,行了你也早点儿回去睡觉吧。”
荣成林一抬手就把钱挡了回来。
“那行,改天有时间一块儿喝酒啊。”
“没问题!”
许大海也没强求。
荣成林把他送出了院子,插上栅栏门也踩着积雪回屋睡觉去了。
刚进屋,她老婆就说道:“谁啊,是许厚田家老四啊?”
她一双丰盈白嫩的手臂伸在被子外边,也不嫌冷。
“是啊,他把牛车还回来。也不知道运的啥玩意儿,这大晚上的才回来。”
“切~白使唤咱家牛,怎么好意思的啊。”荣成林老婆嘴一撇,尖酸刻薄道。
“别这么说,人家还给我钱的,我没要。”
“给了多少钱啊?在哪儿呢?”荣成林的老婆瞬间抬起了头,眼睛放光。
“黑咕隆咚的我也没看清,就晃了一下子好像有好几块钱吧,说了我没要啊,你瞪我嘎哈啊?”
“瞪你?我瞪你那个傻样儿。他给你就拿着呗,送上门的钱有啥不敢要的?”
“你这话儿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谁用不着谁啊。
用回牛就收人家的钱,会让人骂掉进钱眼里边儿去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荣成林脱衣服上炕,看着老婆白嫩的藕臂心中火热的很,就想继续做之前没做完的事儿。
结果他老婆一把推开他,侧过身去不理他:
“别碰我,就你面子最重要,肚子就不重要了,那你天天喝西北风去吧。”
……
许大海插好屋门,把步枪挂到了墙上,为了不让老婆王秀秀太过担心,所以他没说干架的事儿。
月光朦胧,此时已经快晚上12点了。
牛车缓缓行驶在铺满积雪的山路上,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木架子车旁边挂着马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积雪。
“四哥,今个儿是真刺激啊,哈哈~你是没看到,三河屯儿的村长让我拿枪指着,吓的双腿打颤颤。”
堂弟许虎抱着猎枪缩在车上,吹过的风很凉,但挡不住他心里边的兴奋。
“今天晚上确实凶险,幸好带了枪,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啊,不堪设想?啥啊?他们还真的敢杀了咱们啊?”许虎眼睛一瞪,觉得不可思议:“不就十块钱吗?这不可能吧?”
许大海相信三河屯的人没想杀掉他们,但要是真的打起来,要是失了手呢?
那么多村民,这个一拳,那个一脚,没轻没重的,再加上暗中可能有人下黑手——真的很可能把人打死的。
人命,有时候真的非常脆弱。
许大海想到老婆王秀秀之前告诉他的一件事儿,县里边儿的一个小年轻去村里偷羊吃,结果让人打死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许大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许虎,后者也不由的一阵后怕。
“以后再在村里边做事儿,多考虑考虑,别太冲动莽撞了。”
“我知道了。”许虎突然嘿嘿一笑:“四哥,我发现你好像变了,变的厉害多了。”
“啊?哈哈,别扯有的没的了,打起精神来小心着点儿野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