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后仍旧颗颗自立,看起来十分整齐。
而毛尖自冲泡以后,基本都会沉底,且基本都呈横卧状态。
至于味道,二者各有千秋,不好做出评判。
对于梁栋来说,他主观上还是更倾向于毛尖多一些。
而且,众多毛尖中,首推淮州毛尖。
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盛赞道:“这茶叶不错,绝对是顶级雀舌了。”
“喜欢就拿两盒回去。”何孝恩又继续刚才的话题,“第二点,你一下子处理了这么多干部,仅仅县委常委就将近半数,科级干部更是多大二十多少人,这必将会对槐安其它干部和你将来的下属造成极大震慑。他们会把你当做一个屠夫,会对你产生天然的畏惧,这也将会导致他们在今后的工作中过度的谨小慎微,换句话说,他们将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是所有干部都是这种状态,你们县里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梁栋点点头,赞同道:“爸,你说得很有道理,何孝堂被抓后,我明显感觉县政府里的那些工作人员,看到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正常来讲,我是个县长,他们巴不得在我这里露露脸才是,可现在他们却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了我。”
何孝恩微微一笑,继续道:“第三,你在槐安的动作,得到了苏怀山的授意,这对你来说也未必全是好事。可以说,这次风波最大的赢家当属何义勇,他能当上这个市委书记,对他来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你想过没有,义勇当上市委书记之后,你,陆知行,何义勇,你们三个人怎么相处?可以预见的是,陆知行无论如何都会心存芥蒂,正常情况下,他抵制义勇将是必然。陆知行曾是你的老领导,何义勇和你又是这么一层关系,你夹在他们两个之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稍有不慎,就会两头不讨好,两家全得罪。”
时间有些晚了,何叶便给两个孩子先洗洗,在二房这边睡下了。
梁栋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看了一下何宗廷送给他的一本《文集》。
这书梁栋也接触过,以前总觉得看不进去,经老爷子一番点拨,梁栋翻着翻着,竟有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不管是伟人看待事物的视角,还是处理事情的手腕,亦或是乐观豁达的胸怀,都无不让人心怀敬仰。
就连何宗廷这样曾经站到金字塔塔尖的人,都说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收获。
这就是伟人思想的光芒!
梁栋正看得入迷,何孝恩下班回来了。
到了他这个级别,很少有那种无意义的迎来送往,即便有应酬,应酬上需要喝酒,大家也基本都是浅尝辄止,极少出现喝醉的现象。
今天的何孝恩就小酌了两杯,不过远远没到喝醉的地步。
梁栋见老泰山进门,便起身迎接。
何孝恩在门口换了鞋子,脱掉身上的夹克,走到沙发旁,看到梁栋放在茶几上的《文集》,拿起来翻了两页,开口道:“爷爷送你的?”
梁栋点头道:“是的。”
“有空多读读书,比把时间打发在无聊的应酬上,有意义多了。”何孝恩说着,放下手中的书,坐入了沙发里,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梁栋,“坐这儿陪我说会儿话。”
梁栋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询问道:“爸,要不要喝杯茶?”
何孝恩看了一眼听到动静到门口收拾东西的保姆,朝她喊了一句:“吴妈,收拾好后,烧壶水,把我那盒雀舌拆开,泡两杯,端上来。”
吴妈应了一声,何孝恩回过头再次向梁栋指了指沙发。
梁栋坐下后,何孝恩开口道:“说说你这段时间的工作。”
梁栋把他到了槐安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一遍,又说了自己对槐安未来的设想。
等他说完,何孝恩点评道:“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都不会像我们预想中的那样,各种各样的意外总会在不经意中悄然发生。比如你在槐安的处境,按照你最初的设想,是要以最温和的方式来解决何孝堂的问题,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徐立业案和巷战的突然发生,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