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事一桩。此次邀公使前来,正是想谈谈相关事宜。”
“请讲。”
“公使应当知晓,西班牙与法国关係密切。但倘若我们此次合作,英国岂不是能藉机牵制西班牙”
“嗯……愿闻其详。”
英国惯用手段,如同让小农负债沦为农奴的地主——先让各国背负债务,再找藉口利滚利,迫使对方付出远超本金的代价。这既是英国的策略,也是墨西哥帝国正面临的现实。
“我国现有2500万比索债务,若贵国免除其中1500万比索,我们愿將从西班牙获得的1000万比索债权转让给英国。您意下如何”
乍一听,免除1500万比索债务,只换1000万比索债权,似乎不合算。但关键不在於金额——英国当初借给墨西哥的本金本就不足1000万比索,重点在於向西班牙追討债务的权利。
这提议如同让地主获得新的债务奴隶——哪怕能免除部分债务,埃罗尼莫也只能出此下策。
“西班牙会批准赔偿条约吗虽说法国的阻挠尚可处理,但强迫其签约完全是另一码事。”沃德公使语气中带著怀疑,显然他清楚墨西哥帝国並无像样的舰队,根本无力迫使西班牙履约。
“他们別无选择。我们手中扣押了数百名西班牙贵族人质,其中不乏高阶贵族。”
“数百人……看来费尔南多七世也只能妥协了。”西班牙的处境与墨西哥帝国类似:王室权威衰落,地方自由派暗中伺机而动,与中央支持国王的保守派(贵族)形成对峙。若费尔南多七世坚持拒绝赔偿条约,大批保守派贵族定会倒戈。
沃德公使迅速权衡利弊:“1500万比索似乎太多,1150万如何”
埃罗尼莫心中暗骂——连砍价都如此精明,但他別无选择:“好,但法国方面需由英国妥善解决。”
“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不过,条约需等西班牙批准后才能生效。”
送走沃德公使后,一切条件终於就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