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凉到脚底,浑身汗毛倒竖!
“不,不要。元帅饶命,罪,罪官愿做牛做马,求元帅开恩啊!”
他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额头瞬间见了血。
石山看着此人丑态尽出,冷漠地道:
“饶命你昨日射杀百姓时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你搜刮民脂民膏时可曾想过饶巢县百姓一命本帅给你一个机会。三天时间!把你所知军政要务、周边官员底细,一一给写清楚!
还有,把你这些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的所有罪行,一件件、一桩桩,给本帅忏悔清楚!写得详尽,若得让本帅满意了……”
石山顿了顿,看着董昱昆眼中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又将其掐灭。
“本帅便赏你一个痛快!”
董昱昆浑身一僵。写下这些那岂不是把自己和家族钉在耻辱柱上死后都不得安宁!他本能地想拒绝。但千刀万剐的恐怖想象,瞬间压倒了所有的顾虑。
“罪官写!罪官一定详详细细地写!不敢有丝毫隐瞒,只求元帅……开恩……”
董昱昆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能多活三天,让他做什么都行,万一,万一自己写得好,得到石元帅赏识,能有转机呢
“带下去!给他包扎伤口,找间干净的屋子,笔墨伺候。这三天,好生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石山挥挥手,让人将这个废物带走。
他让董昱昆写供状,自然不是出于仁慈让他多活三天,也没有处死此人前前先玩弄虐待一番的阴暗想法,此举其实有深意。
一来,榨取董昱昆最后一点情报价值,也算是废物利用,征战天下嘛,再多情报都不嫌多。
二来,为宣曹提供反元宣传素材,以施耐庵的生妙笔多写些“官逼民反”的真实故事,将元廷统治的黑暗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打天下,不仅要靠刀枪征服,更要占领道义的制高点。让天下百姓明白,红旗营为何而战,暴元因何当亡。大军在战场上高歌猛进,文化阵地也必须齐头并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