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乐安没有说话,静静听著。
“我被降职为外勤组长,原来卜修文那个组———”
这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的像是结冰的湖面,扔石头上去碎碎作响,没有丝毫涟漪。
“可修文却因我而死,我虽不喜他口无遮拦,但我寧愿死的是我,还有纪凯那个畜生,我很后悔没有及早发现他,人都说我一双慧眼识人,狗屁的慧眼,瞎了的狗眼都不如—..”
这话一旦说出口,便停不下来,王杰头髮发白,身形枯瘦,眼窝深陷,记忆里原来那个王局长天庭饱满,富態可,总是沉稳有度。
他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內变成一个酒疯子的
曹乐安看著对方抱著墓碑痛哭,手足乱舞,想了想抄起酒瓶子砸在王杰的头上。
“砰!”
玻璃碎片飞舞,王杰愣愣地看著他,二境武者的头颅还算坚硬,除了头髮更乱,没受到任何伤害。
曹乐安动作不停,继续捡起地上的酒瓶,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王杰的头上,直到十来个瓶子砸完,王杰的头上丝丝血跡流下。
许是被砸蒙了,王杰竟没有反抗,直到最后摸了摸额头上的血,才愜愜的问道:“你干啥”
曹乐安不语,一脚端在王王杰的腿弯处,让其跪倒在地,按著他的头在卜修文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將他拉起来,整理下衣服,將头上的玻璃渣抚乾净,拍了拍王杰的肩膀。
他语气坚决的说道:“你们两清了,我代表下修文原谅你了,以后好好做个外勤组长。”
王杰愣了片刻,突然豪陶大哭,上气不接下气,没一会便昏厥了过去。
他的心神崩的太久,身体机能差到了极点。
曹乐安將王杰扛在肩膀上,走到老师墓碑前,缓缓將烧鸡放下然后离去。
他將王杰扔在校医院,委託护士照顾一个晚上,便不再管他。
市里青少年武道大赛即將举办,本来按照他的设想,有於飞这个天骄存在,今年必然可以杀穿大赛,不曾想他仔细看看了规则,天骄竟然不允许参加此类比赛,真是入他老木的。
后来曹乐安打听了下,天骄武者会在春季举办一场所谓的天骄定级赛,参赛对象为全国范围內年被认定为特殊人才的高三学生。
据说这相当於一次特殊的高考,依据各自排名,会確定在入学七大后的资源待遇。
估计於飞还不知道这事,他要提前通知下。
学校里诸事繁忙,上面安排的武道老师陆续就位,现在还差一位具备丰富教学经验的武道总教练,他决定找於飞聊聊,目前衝刺班排名靠前的几名武道种子不分上下,选谁都可能出么蛾子。
第二天一早,曹乐安还没动身,就见王杰敲门进来。
这人穿著一身乾净整洁的黑色夹克装,颳了鬍鬚理了头髮,看上去极为干练。
王杰微微一笑,开口道:“昨天谢谢你,打醒了我这个负罪者,我不应该自暴自弃,还是要发挥余热。”
曹乐安起身注视看他,声音感染有力:“按照你的思路,我也是个负罪者,可我並不这样认为,人心回测,像是纪凯那种隱藏已久的卑劣者,谁又能想到他会背叛呢
更何况后来復盘当日战况,下修文虽然已经牺牲,但他的临战决定並不能说完美无错只是其无愧於一名官员的操守,英勇奋战,若不是他想办法干掉了內气境邪教徒,於飞也很难获得最后的胜利。
逝者已矣,老王,无论身居何职,初心不忘,不悔!”
王杰正色抱拳:“受教了!”
看著转身离去恍若新生的王杰,曹乐安微微一笑。
“小样,哥一个大教育家,什么毛病没见过,还治不了你!”
王杰一路回到武管局,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坐在原卜修文的位置上从容的处理各种事物,直到深夜,他打算下班时收拾工位,依次整理著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