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又是怎么计划的”
“夫人忘了吗林家的產业中有水运生意。”林锐含笑说道。
“不错!”贾敏表情一动,“我记得,还是你坚持要开的。”
“不瞒你说,我做这个確实有『未雨绸繆』的意思,但更多却是为了搭上一条挣钱的路子。”林锐轻轻一嘆,“可惜,叔叔的死將这一切全都打断了。”
“金陵薛家二房”贾敏缓缓点头,“不错,他们一直做这个。”
“当初我打著叔叔和夫人的名义,私下里联繫的人家,却让人误以为是林家的意思。”林锐苦笑著嘆口气,“甚至连开张后的足足四条百料(五十吨)客货船都是人家白送的。
这两年为了把人情还上,我可是没少帮他们打理丰字號扬州分部的麻烦事儿,毕竟,银子一多伸手的也多,中间难免要打出叔叔的名头,好歹没让人家白忙活。
前几天我就已经去信,请他们代为操办,以前肯定没问题,现在的话,我真不敢说人家给不给面子,但无论如何,多准备几条备用路线总是没错的。”
“所以,你准备先去金陵”贾敏明白他的意思。
“不错!”林锐点点头,“我们银子太多,运河怕是不好走。”
“海路吗薛家二房確实是做这个的。”贾敏的表情愈发复杂起来,“当初在国公府,我还见过薛家大房的那位太太,算是个內宅好手,可惜没什么长远见识。”
“哦”林锐考虑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薛姨妈。
“和她那个姐姐一样,两眼只能看三步远。”贾敏毫不客气。
林锐:......
“那什么,你们贾家在金陵不只有薛家这一门交情吧”人家怎么说自家事都行,他只能转移话题,“我听说真正和贾家交情深厚的老亲是甄家。”
“到金陵后,我会带你去看看。”贾敏点点头,“算起来,当初我刚进林家门的时候,奉圣夫人还专门派人送了不少添箱,一转眼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如何了。”
“多谢夫人!”林锐真没想的,眼前美妇人的圈子竟然高到如此夸张的地步,“有甄家出面的话,我们走出江南算是彻底稳了,只是如此一来,会不会耽误夫人的计划”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明显古怪起来。
“什么计划”贾敏没明白他的意思。
“夫人不想死了”林锐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將她砸懵。
“......”贾敏脸色巨变,猛的转身离开,“我看看玉儿——”
“夫人!”林锐急忙开口拦住她,“我知道你担心.....许多事情上都信不过我,我也知道你这段日子安排了不少手段,所以更要提醒一句,自己的女儿还是要自己疼。”
“只是玉儿吗”贾敏回身后严肃的盯著他。
“夫人明白的!”林锐没有掩饰。
贾敏顿时僵住了。
“安平,你还年轻,一定要想清楚。”良久,她表情复杂的与他对视,“这世道从来都不简单,不要给自己背上抹不去的污点。”
“不简单吗”林锐深深看著她,“其实也简单。”
气氛一瞬间凝固起来。
半晌,贾敏突然转过身,急急忙忙向暖阁跑去。
金陵,紫金街。
两座看起来並无多少出眾的大宅並排矗立,外形上除了细节有所区別外,基本算是一样的,其中,东侧一座的大门上,掛著“积善之家”匾额,落款用的是私章,似乎是一位大人物手书。
西侧宅院的大门之上,乾脆连匾额都没,只掛了一副风景画。
这里当然是天下闻名的大商——金陵薛家两房宅院。
“蝌儿,你来看看这个。”西侧薛家二房的正院书房中,一个脸色灰暗、似乎身患重病的老者语气虚弱,边说边將几张信纸递给眼前的年轻人,“看完后告诉我想法。”
青年立刻恭敬的接过信纸,认真阅读起来。
“父亲,孩儿听说林大人前些日子遭了——”半晌,他很不放心的將信纸送还,“按理说,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