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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滚蛋!”林锐却没搭理她,反而向几个下人吼道。
周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打灯丫鬟嚇得哆嗦,却硬挺著没走。
“你先去吧!”来人仿佛被抽乾所有力气,语气充满无奈。
丫鬟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开。
林锐没等丫鬟走远就直接上前,一把扛起倩影大步进房。
直到烛光彻底打开房中的视线,他才无语的看到,眼前刚被放下的姑娘打扮还是那么不伦不类,僧不僧道不道,偏偏髮髻上用的是女冠,怎么看都显得彆扭。
“潘玉,你又在唱大戏”他忍不住直接讽刺。
“你等俗人,何知修行之心”女子立刻反驳。
“说人话!”林锐毫不客气的一把將她按在大腿上,噼里啪啦一顿巴掌,打的她眼圈发红、清泪打转,“从小读书、掛名出家,別的没学会,净学了一肚子的矫情。”
“你——”潘玉强忍住才没哭出来。
又羞又气之下差点儿爆发,可惜知道打不过。
“我给你的信收到了”林锐懒得多嗶嗶。
“哼!”哪怕被他放开,潘玉依然不想搭理,甩身留个背影。
“再矫情我可又要动手了啊!”林锐威胁的晃晃巴掌。
“就算你救了我的命,难不成我这辈子就该被你欺负侮辱吗”潘玉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边哭边捶打他,“横竖我如今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大不了把命还给你!”
“潘大人的仇不报了”林锐一把抓住她双手。
潘玉瞬间安静。
“这次你有把握”良久,她含泪与他对视。
“很难。”林锐摇摇头,“我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听说,现在说句『自身难保』都不夸张,当初潘大人被陷害,林大人动用京城的人情,才用『已出家』的藉口把你保下。
如今连他都遭了刺杀,朝堂上的形势可想而知,我得先逃出江南才能保证不死,但就算回到京城,结果如何一样没谁能知道,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这些话他连贾敏和林黛玉都没说过,却和眼前的姑娘说。
因为她的父亲就是前任巡盐御史,坚决要把盐税追到七成,当初被整个江南衙门口联合各路盐商,全力动手搞掉,眼前就是潘家剩下的唯一一人。
做个对比,林如海最高也只敢提六成。
她已经见惯了黑暗,无所谓再黑点。
林如海那时没到扬州,但和她的父亲是好友,听到消息就动用所有关係,才把她勉强保下,这些都是林锐投靠后,一次家宴吃完聊天时,无意中听说的。
那次之后,时不时到这边露面站台的就是他。
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单住一座“庙”,还特么想出家
明清中后期,大多数所谓女道士、女尼的风气了解一下
至於“欺负”,原本林锐对她还是很客气的,结果没聊几次就无比蛋疼的確认,这位真的非常矫情,经歷过巨变后愈发朝著偏执甚至极端狂奔。
他不想看著一样的姑娘消失,好心劝过几次,可惜没屁用。
直到有一次,他被懟的气急败坏,直接动了手。
效果不错。
至今。
“也就是说,你在信里所说的都是最好的情况”潘玉嘴角上翘,露出毫不掩饰的讽刺,“不错、不错,听起来確实挺像那么回事,有银子有路子,还能少了位子”
“不然呢”林锐严肃的盯著她,“在家念经求佛吗”
潘玉的笑容顿时僵住。
“你想让我帮你”半晌,她的语气僵硬,“我能做什么”
“不知道,隨便。”林锐烦躁的站起来,“总好过把你扔在这里等死,外面林子里是谁的人我不知道,却知道他们大概已经等的不耐烦,乾脆直接盯梢了。”
“是江家的一个庶子。”潘玉表情复杂,“想要纳我为妾。”
“八大盐商第一的江家”林锐皱了皱眉。
“你说的对,我在这边已经待不下去了,出家——”潘玉猛的抬头,看向房间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