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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大哥客气了!”想归想,他还是笑著拱手回礼。
两人不熟,招呼一声说说客气话就过去了。
“珍大哥,你不知道!”却不想贾璉凑上来,竹筒倒豆子般將他和牛犇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满的抱怨,“几辈子的老亲、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还玩上命了”
听完一阵摆活,贾珍明显愣神,但看向某人的目光却带著讚赏。
“安平兄弟名不虚传啊!”片刻后,他笑著竖起大拇指。
“珍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贾璉有些不满。
“安平贤弟可能不知道,刚才的镇国公府大公子牛犇,如今也在兵部,任职武选清吏司郎中。”贾珍没搭理他,反倒是继续解释起来,“你们今后就是同僚,少不了打交道。”
林锐脸色一变。
武选清吏司郎中別看级別不高,却实际掌管全天下各军武官的选调、升赏、承袭和评定,可以说握著他们的前途乃至命运,典型的位低权重、不容小覷。
问题是,牛继宗是兵部尚书啊。
爷俩一部、实权都很大,放在朝廷里,文官都瞎吗
“如此安排官职当真合適”所以,他忍不住说出担忧。
“你说牛家爷俩这有什么。”没想到贾珍完全不当回事,“职方清吏司也是自己人,只有车驾清吏司是右侍郎的人,日子照过。”
也就是说,原本文武各掌两司,勉强平衡,现在打破了
这不仅说明朝廷內部的混乱,还暴露出皇帝的无能。
父子同部、大权在手,放在现代都不合適;文武对立、互相倾轧、內斗分肥,属於典型的亡国之兆,但事情就这么存在著,套用一句俗话,“存在即合理”。
如果不合理的事情公然存在,那肯定是该管的人没能耐管住。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放任,但在高层权力方面应该不会。
“珍大哥知不知道,我那前任怎么没的”所以他急忙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等你任职后隨便问问就明白。”贾珍依然表现的毫不在乎,“有那功夫头疼,你还不如乾脆歇下,中午咱们哥仨好好喝一杯呢!”
“小弟只能抱歉了,你们聊!”眼看太阳都已经偏南,林锐起身告辞,“小弟接下来事情多,怕是有的忙,怠慢之处,还请两位兄长千万別和我一般见识!”
贾家哥俩立刻起身相送。
刚到院中,不想对面遇上一个丰腴的美妇人带著丫鬟进院。
林锐急忙侧身迴避,目光扫向地面表明態度。
“大嫂子怎么来了”贾珍明显没怎么当回事,贾璉笑著迎了上去招呼,“这边的爷们儿还没收拾完呢,你过来怕是不太方便。”
“我不过是这么晚没听见老爷招呼人,就过来看看。”美妇人见到贾珍急忙躬身万福,起来后才轻声答话,“没想到竟是有一位看著眼生的兄弟在此。”
“这是林姑父的族侄,还不招呼”贾珍终於开口。
“贾门尤氏见过叔叔!”美妇人很认真的万福拜见。
“见过大嫂子!”林锐顺著贾璉的称呼还礼,也明白了来的是谁。
贾珍的续弦,尤氏。
算起来还得叫声“大姨子”才对,但他没准备现在相认。
眼前的另外俩货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犯不著弄出麻烦。
打完招呼他就告辞出门,人家女眷都来了,他还留著干嘛
贾家哥俩也知道轻重,虚让几句就目送他出门。
当晚,林府后宅,正厅。
听完林锐的敘述,下午才回来的贾敏表情严肃起来。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良久,她忍不住嘀咕一句。
好像是在询问,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夫人”林锐皱了皱眉。
“大周以武立国,歷代皇帝都很重视武功和军队。”贾敏无奈嘆气,“当今陛下是唯一与武勛几乎没有来往的,因为他当初是太上皇的第四子,太子才和武勛亲近。”
“你是说义忠亲王”林锐明白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