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表现一下大度,好歹我也算是武勛外围。”
这话猛一听可能有“自谦”的嫌疑,因为林如海没死的时候地位不低,天子心腹加上手握重金,勉强算是小山头,但如果按照荣国府巔峰时期算,他还真就只算“外围”。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死了,之前的圈子消散的差不多。
“锐哥哥的意思呢”林黛玉心疼的问道。
“暂时来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林锐在从寧国府回来的路上就考虑过,“以我现在的地位,谈什么『尊严』没谁会在乎,只有一步步走上去,才能真正有资格说话。”
“你能明白就好!”贾敏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天色已晚,不打扰你们休息。”林锐舒口气站起来。
“锐哥哥,我送你!”林黛玉急忙起身。
“劳烦妹妹!”林锐笑著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两人没再多说,一前一后出了正房。
直到离开后宅、进入正院穿堂,他才转身將妹子抱住。
“锐哥哥!”林黛玉红著脸捶他一下。
“我一直没问,怎么不见琴妹妹”林锐笑著问道。
“她收到不少送回来的帐册,带著香菱一番忙碌累的不轻,用过晚饭就回我那里歇下了。”林黛玉轻声解释,“听她提起,下人已经带著你的亲兵,收回几家铺面。”
“辛苦她了!”林锐鬆口气,轻轻挑起妹子下巴。
林黛玉意识到什么,突然用力转头,却没逃过面颊被亲。
“哥哥晚安!”她猛的推开某人,急急慌慌跑了。
林锐哑然失笑,目送妹子直接进入后园,才摇头转身走人。
荣国府,凤姐院。
贾璉回来的很晚,或者说,他很少在出门后“按时”回家。
结果也和平时差不多,进门后就看到正房亮著的灯,以及直接坐在主位上“瞪他”的王熙凤,再加上那张被怒气覆盖的俏脸。
明明是自小看熟、美艷大方的容顏,他却越来越觉得反感。
“哟,璉二爷还知道回来”尤其是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
“珍大哥那里有点儿事情。”想归想,他还是解释起来。
“大哥哥那里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王熙凤面露毫不掩饰的讽刺,“是哪个婊砸需要用用,还是哪罈子猫尿放的时间太长,需要你璉二爷灌了”
“你——”贾璉气的不轻,一把拽出椅子坐下,揉了揉依然有些不舒服的脑袋,忍著脾气继续解释,“今天镇国公府的牛犇兄弟正好有空,大家一起坐坐,正好还有昨儿个来的安平贤弟。
他刚来京中,恰巧又运气好......反正就是放了缺儿,兄弟们藉机一起坐坐,横竖都是一家人,难不成还能生分了再说你也不会没看到,他昨晚上不是歇在咱们院里吗”
却是他想到了林锐与牛犇的对话,是不是运气好很难说。
王熙凤表情一僵,又想起昨晚上骂街时被撞个正著的尷尬。
“他还得恭喜璉二爷,又多个酒肉朋友。”想到这里,她的语气自然好不了,“牛家的哥儿又是跟著他爹混日子的吧也不知你们凑一起能弄出什么来。”
“妇道人家,懂个屁!”今天一大早就被动不动牵扯到人命的对话震慑住,白天被贾珍拉来一帮姑娘“换换心情”,到现在还没恢復过来的贾璉彻底爆发,“人家牛犇也是顶著肥缺的。
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管著全天下將官的升迁,响噹噹的实权美差,放眼京城都能算一號人物,是你能看不起的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传出去还让人以为我贾家没家教呢!”
“璉二,你胆子肥了”王熙凤猛的站起来,气的俏脸都显得扭曲,“一个郎中罢了,多大的官儿比我二叔还大他可是马上就要调任正二品的九省都检点,京城有几个能比”
“你二叔”贾璉马上就想笑,忍了忍控制住了。
九省都检点確实是从二品,仅次於一部尚书,但怎么说呢
这个职务顾名思义,就是朝廷外派出去,到九边各军镇巡查监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