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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我就给留守的指挥事写条子,不管营中还剩下多少大匠或者其他人手,你想要全拿去!”陈也俊当即表態,“绝对不让锐兄弟为难。”
“多谢陈大哥体谅!”林锐鬆口气笑著举杯,“不瞒你说,小弟身为武库清吏司郎中,虽说管不著河间府那边的战事,军械方面还是有不少想问的,可惜知道的太少,根本无从说起。”
“这有什么难处”陈也俊立刻大包大揽,“这样,父亲时不时会把一些战事方面的消息送回来,我让人给你抄一份,直到战事打完为止,这总可以了吧”
“不至於、不至於。”林锐立刻谦虚,“就是有些抬枪和飞雷炮方面的消息便可,我管著火器製造,总不能闭门造车,了解一下使用情况,想办法改进才是正理。”
“这样啊”陈也俊恍然大悟,“放心吧,不耽误!”
接下来自然不会再有正事。
林锐一边与他喝酒打屁,一边思考心中疑惑,可惜消息太少。
他故意不问具体的军务,自然是为了避嫌,但通过武器的消耗与补充,一样可以看出许多东西,最基本的就是兵员情况,再对照丰字號自己的信息,已经足够推算出大致態势。
目前来说,这对他已经完全够用,没必要太过深入,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娇媚的倩影。
可惜,他真不敢与之牵扯太深,至少暂时不敢。
寧国府,天香楼。
一层客厅中,秦可卿含笑端坐在主位上,美目落在不远处跪著的宝珠身上,而且能够很轻鬆的看出来,她很紧张、非常之紧张,
“妹妹,东西带回来了”一旁侍立的瑞珠好心提醒。
“奶奶饶命!”宝珠却像是没听到般,哆嗦著一个劲儿的磕头。
“起来吧,我们姐妹无需如此。”秦可卿微笑著摆摆手,示意瑞珠扶她起身,“今天让你去东边院子一趟,想必该看见的你都已经看见了,如今可明白我的意思”
“奴婢......不敢!”宝珠依然在打哆嗦。
因为今天看到的事情太多,实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原以为早已病入膏盲、命不久矣的少奶奶,此刻正毫无病態的坐在她面前;原本很少出门的她,今天好不容易跟著瑞珠出去一趟散心,却发现人家的地位远超她的想像。
寧国府东面不远的院子里,十几个人都要恭敬的称呼“瑞姑娘”。
如果后一个只是让她疑惑的话,前一个足以將她嚇到不知所措。
最简单的道理,为何少奶奶明明很好,却要装作重病但她根本不敢问,因为她是寧国府的家生子,很清楚这里的黑暗面,更知道不少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已经不知道埋在哪里。
可是,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会如何
“好了,我既已让你看见,自然是信得过。”秦可卿含笑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拥著她一起坐在长榻上,“我在府里的日子你都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你也清楚,应该已经明白道理了吧”
宝珠脸色一变。
良久,她慢慢跪在地上。
“奶奶放心,奴婢明白!”
“瑞珠”秦可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近期的消息。”丫鬟立刻打开刚刚带回的包袱,从中取出两捆好、泥封的材料,先把较少的一递过去,“这些是从公子那边传来的,请奶奶阅看。”
秦可卿表情微动,扯开封泥將材料打开,低头瀏览起来,一时间厅內除了翻页的声音再无其他,两个丫头连呼吸都收著,生怕惊扰到眼前的佳人。
“呼一一”足足半灶香后,她轻轻的舒口气,將材料递到瑞珠手里,“还是那一套,除了问消息就是说套话,也不想想我都已经看过多少,是不是还相信。”
“奶奶,这里面没有大事吗”瑞珠急忙追问。
“把中间两份抽出来,剩下的烧了便是。”秦可卿面露无所谓的表情,“事情不大不小,和我们谈不上什么关係,却並非完全无用。”
“锐大爷那里”瑞珠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