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
另一边书房内,苏知县摩挲着茶盏,望着案头摊开的文书,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愁云。
“贤婿,我近日接到吏部调令,要调任至西南边陲。”
他抬眼望向柳禹琛,浑浊的眼中满是忧虑,“那地方瘴疠横行,民生凋敝,怕是……”
柳禹琛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青瓷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
他深吸一口气,想起李轩那阴鸷的面容,终于咬牙道:“岳父,实不相瞒,这调任之事……怕是有人蓄意而为。”
他将李轩即将赴任临安知县,又以亲人安危相要挟之事和盘托出。
话音未落,苏知县手中的茶盏“当啷”坠地,瓷片四溅。
“这……这可如何是好?”苏知县手微微颤抖,“李轩不足为惧,只怕他背后之人……”
书房内陷入死寂,唯有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
柳禹琛望着墙上挂着的“明镜高悬”匾额,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父亲,李轩如此大言不惭,若一味忍让,怕是永无宁日。”
他目光灼灼,“咱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护住家人,又能扳倒他。”
……
暮色渐浓,书房内烛火渐次亮起。
两人的身影在窗纸上交织,时而低语,时而叹息,却始终未曾停下筹谋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