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嘶哑的声音传开。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从来不会顾及他人的情绪,老是把自以为是的想法强加在別人身上,从来都不会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人的角度去想问题,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夏久梨紧紧咬看自己失血的嘴唇,“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小绪,为什么你对我有不满却不能早点提出来,你有把我当成过是你的朋友吗”
“明明只要你提出来,我就会去改,我承认,我是娇生惯养,脾气像大小姐一样任性,但是.::”
“你都知道啊。”由川真绪平静地打断。
“小夏你都知道啊,自己有多难相处。”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
“得了吧,口口声声说什么朋友,这种施捨的友谊,真噁心。”由川真绪冷声说,“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过是我的朋友,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是个很差劲的人,接近你只是为了治疗妈妈的病,因为你有钱,真好骗,我只需要像小跟班一样围看你打转,说些好听的话,妈妈的身体就会一天天好起来,没有人会再欺负我,明天会变得更好。”
“我不需要你在乎我的感受,只需要迎合你,討好你就行,生怕错过你的一个消息,
不做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这两年很快就会过去,所有糟糕的事情都会过去..::::”
“那你为什么在哭呢,小绪”夏久梨问。
隔间內的由川真绪早已泣不成声,脱离了原本的声线,如同一台失真的老式唱片机。
肿胀的血肉终於压塌了隔间的门,得以看清里面的怪物,少女的脸黯然无光,青黑的长髮几乎快掉光了,额头、脸颊、脑后分別睁开浑圆黑亮的暗蛛单眼。
脖颈通过粗壮的肌肉纤维与肿瘤、脂肪、血肉这类暴力增生的身体组织相连,像座融化在瓷製马桶上的小山丘,铁黑的四对蛛腿下方伸展开,茧状的白色蛛丝遍布其体表,胸口处依稀能够看清一张女人的脸。
“求你了,离开吧小夏。”
“我真的不想.....伤害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