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妈应著,很快就给她端来一碗银耳羹。
江辞晚接过碗,看见陆景声正含笑看著她,傲娇地仰起脸。
“我都说了我要好好休息,別来打扰我清静。你倒好,天天过来不说,今天还空著手来。现在又要蹭我的银耳羹,这可是王妈特意给我燉的滋补品。”
她嘴上嘰嘰喳喳地抱怨著。
手已经拿著勺子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莲子粉糯,银耳柔滑,味道很是不错。
“等会儿有事和你说。”陆景声目光落在她红润的脸上,“你先慢慢吃,不急。”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江辞晚鼓著腮帮子瞪他一眼,又吃了两口。
“对了,你这个大老板是不用去公司吗天天往我这里跑,就不怕底下的员工背地里抱怨你是位甩手掌柜”
陆景声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公司有成熟的管理体系,就算我一直不在,也不会耽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微敞的睡衣领口,不著痕跡地移开视线。
“你就是懒!”江辞晚说道。
“嗯,我懒。你比我勤快多了,虽然我每次过来都是看见你躺在沙发上……”
“不许说我!”江辞晚知道他在故意嘲讽她,忘了刚才的教训,又想拿脚去踢他,“我这叫养精蓄锐,是为了给做重要的事情攒体力。”
陆景声伸手轻轻挪开她的脚,“坐正了吃,等会儿小心呛著。”
江辞晚这才不服气地缩回脚。
“好了,我已经吃完了。”她语气雀跃,心情明显很不错,“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神神秘秘的。”
陆景声见她那碗里已经空了,应该是吃饱了,便准备告诉她江耀华的事情。
先前江耀华要去动手术时,和山婉容想了许久。
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先瞒著江辞晚,等到手术结束之后再说。
他们都清楚,如果她在手术之前知道,肯定会整天茶饭不思地想著,担惊受怕,甚至晚上都睡不安稳。
而现在江耀华的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人没什么事,只需要在医院里静心休养几天就可以回家。
於是,江耀华就嘱咐陆景声带江辞晚过去一趟。
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他生病的事情,她有知道的必要。
虽然他也不忍心看到江辞晚难过,但是这样的事避免不了。
人都躲不过生老病死这道坎。
等再过一些年,他和山婉容都老了,江辞晚甚至还要面对他们的死亡。
总得让她有个適应过程。
从现在开始慢慢接受,总好过將来毫无防备地承受衝击。
陆景声也能理解江耀华和山婉容的用心良苦。
这些事情如果总是瞒著江辞晚的话,她得不到成长。
以她的心性,万一以后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恐怕会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蹶不振。
可哪怕是必须要说,江耀华夫妇也实在心疼女儿,便挑在现在这个时候才说——手术成功,风险已过,这样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她的担忧,让她不那么难过。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陆景声心上,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陆景声顿了顿。
他深呼一口气,做足了准备,这才抬眼看向正在玩著空碗的江辞晚。
他郑重地开口道。
“晚晚,其实……江叔他们並不是在国外出差。江叔生了病,需要做手术,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医院里……”
他话音刚落,江辞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怔怔地看著陆景声,像是没听清他的话,又像是在极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很快,她的眼眶立马就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出来。
陆景声连忙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