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战场上,心软救不了任何人。你放他一马,明天他可能就会砍了你弟兄的头。”
王休望着外栅栏的火光,那里的厮杀声还在继续。
他想起狗剩那双含泪的眼睛,像极了自家邻居家那个总跟在他后面 “王大哥” 的少年。
若不是这乱世,那孩子本该在田里种庄稼,而不是在这里举着火把,赌一条必死的路。
夜色降临时,外栅栏终于塌了。
薛万彻的人踩着火炭往里冲,却被内寨的滚石砸了回去。
敢死队活下来的不到五十人,尸堆几乎与栅栏齐平,狗剩的身影混在里面,再也分不清了。
薛万彻站在火光里,看着那道终于砸开的缺口,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他赢了这一步,却像输掉了全身的力气,手里的刀 “当啷” 掉在地上。
映着远处内寨的灯火,像一颗冰冷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