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工程师们虽然震惊於命令的突兀和任务的艰巨,但在“网络攻击”、“航天”和“最高指令”的连番衝击下,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已不是平日里按部就班的科研工作。
卫宏看著赵铭有条不紊、强装镇定地安排工作,心中略微放鬆。
看来这位专家虽然性格执拗,但在国家大义面前,依然是可靠的。
早这样多好啊,免得他浪费那么多时间来解释。
“卫总,切已经安排就绪。”
赵铭走到卫宏身边,虽然额头还在冒汗,但语气已经坚定了许多,“请您去总控室,那里可以直接监控所有三组的排查进度。“
“行,那我们走。”
卫宏跟著赵铭穿过一道道金属门,来到了国家授时中心的总控室,这里是整个中心的神经中枢,一面巨大的全息屏幕墙占据了整面墙壁,此刻正被分割成数十个窗口,实时显示著三路排查小组的动態数据流。
总控室內的气氛比数据中心更加压抑,只有设备运行时发出的低沉嗡鸣声和技术人员耳机里传来的急促指令声。
卫宏坐在主位上,目光紧盯著屏幕,他看到老陈负责的硬体切换小组,正以令人窒息的速度,执行著將外部发播任务切换到备用量子钟组的操作。
“这是一个极其精密且高风险的动作,需要保证京城时间对外输出的绝对平滑,哪怕是几十皮秒的波动,都可能在航天和金融领域引发连锁反应。
几十分钟后,赵铭回到了卫宏身边,他的额头虽然擦乾了汗,但新的汗珠又浸了出来。
“卫总,核心发播任务已经平滑切换至备用量子钟组,主系统已经断开所有外部连接,正在进行物理隔离扫描,第一组和第二组也已经就位,开始同步排查。”赵铭匯报导,声音透著一股执行任务后的疲惫和一丝骄傲。
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很快被隨之而来的巨大压力打破。
赵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对卫宏说:“卫总,有一个问题,我必须向您坦白,这份最高指令中要求,二十四小时內完成全部链路的物理切换和安全重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几乎——无法完成。”
卫宏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结:“无法完成是什么意思”
赵铭显得极其为难,他指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链路图,声音中带著深深的无力感:“您看,我们授时中心对外发播的链路,涉及电网、航天、国防、金融、交通等十五个国家级核心部门,总计超过三千条光纤和无线电链路。“
“每一个链路都有独立的加密协议和握手校验程序,安全重构不仅仅是换一套系统,它是要重新编写所有终端的同步握手代码,並在二十四小时內完成部署和验证!”
他苦笑著摇了摇头:“这相当於,我们要在一夜之间,为整个龙国的时间神经系统做一次彻底的、心臟级的移植手术,这需要的工程师人力和联调时间,至少是两周,二十四时——我们最多只能完成排查和隔离,但重构,真的办不到。”
卫宏也陷入了沉默。
赵铭说的是事实,安全重构意味著必须建立一个全新的、绝对安全的授时系统,然后用它替换所有终端旧有的同步机制,这涉及的部门之多,权限之复杂,根本不是一个通宵就能解决的。
“所以,就算我们找到了那个时间残影』,找到了漏洞,我们也无法在二十四小时內,將绝对安全』的京城时间,重新发播出去”卫宏的声音带著一丝挫败。
“是的,卫总,我们只能继续使用备用量子钟组进行发播,但备用系统的安全等级,依然无法对抗这种国家级特种武器的攻击。”赵铭无奈地承认。
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境。在巨大的国家危机面前,他们找到了方向,却被工程实现的极限困住了手脚。
卫宏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刻能够解决这个工程实现困境的,只有一个人。
他看向赵铭,目光中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