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克所缺乏的。
“安格斯你也来了”卢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复杂情绪。
“当然!我被材料科学系录取了!这里给的实验室条件,比我们图宾根大学还要好!”安格斯一把揽住卢克,“你呢你不是一直梦想去斯坦福吗我以为你早就飞去加州享受阳光了。”
卢克嘆了口气,將手插进了裤兜里:“別提了,斯坦福的教授对我很有兴趣,但你知道的,签证和经费出了点问题。”
他说的含糊,但安格斯心知肚明。欧洲经济危机和对丑国教育体系的投资转向,让欧洲学生赴美求学的流程越来越复杂、成本越来越高昂。
“我父母给我算了笔帐,”卢克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情愿,“丑国那边的学费和生活成本,加上现在的通胀率,我的奖学金扣掉通胀,根本不够用,他们说,去龙国,不仅奖学金是美元计价,而且生活成本低、社会稳定。”
他停顿了一下,略带不满地说道:“我的父母都说,来龙国可以遇到更多好机会,这里的机会都在增长,丑国的机会都在萎缩。”
“但我心里还是想去丑国,那里才是创新、自由和科技的中心啊!这里,一切都太————未知了。”
龙国人的朴实,让他有点瞧不上,他更嚮往丑国的繁华。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位来自珐国的化学工程女生,莱拉,她推了推眼镜,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卢克,別再为你的梦找藉口了,你父母说得对。”
“我去年去加州大学洛杉磯分校交流过,那里的科研设备確实先进,但整个社会都在焦虑和內耗,他们所有的研究,都必须围绕如何解决现有体系的漏洞进行,比如如何提高燃油效率,如何修復老化的电网。”
安格斯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的导师直言,在汉斯,我们现在最大的精力不是搞研发,而是搞能源自保,我们所有的工业创新,都被能源成本这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
“听著,卢克,”莱拉看著他,“龙国给我们的,是不確定的確定性,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社会体制未来会怎样,但他们某些技术確实是先进的。”
莱拉这么劝著,卢克也没怎么听进去,不过总算是打起了精神。
“我还是觉得,丑国在技术垄断方面仍然领先,他们的科研更自由。”卢克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莱拉耸耸肩,说:“那你上一段时间就选择退学嘛,到时候在这里打几份工,凑足了钱,再去丑国学校也行。”
这个提议瞬间点亮了卢克的眼睛。
对於他这种有著精明算计的家庭出身的精英而言,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过渡方案:既能满足父母在经济上的要求,又能让他心中对斯坦福的嚮往得到一个兑现期。
卢克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所以点完头之后,就开始规划兼职时间。
他迅速在脑中计算著,以他在龙国获得的奖学金和再兼职翻译或德语家教的收入,多久能攒够支付斯坦福高昂学费和生活费的差额。
他迅速在手机上打开了日程表,开始认真规划,上午上课,下午和晚上兼职,周末爭取多份翻译工作。
“我打算先在学校里找一些德语的兼职翻译,或者给留学生做辅导。这里的生活成本確实不高,如果我能少出去吃饭————”卢克一边计算著,一边小声念叨。
安格斯看著卢克那副精打细算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对莱拉说:“这傢伙真是被丑国梦洗脑了,他是来读博士的,不是来打工的。”
莱拉说:“让他去吧,他认为丑国人厉害也正常,学校里这种想法的人有不少!”
两人边走边说,跟著卢克很快就来到了广场上。
找位置坐下后,卢克仍然沉浸在他的兼职计划中,他甚至没有仔细听前面几位校领导和院系代表的发言。
直到台上主持人用一种庄重而激动的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