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猴子立即嚷嚷道:“怎地这般贵,莫不是看小郎君面生,故意欺负我等。”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奴家哪敢啊。房费三百钱,昨日晚饭……”
妇人叫起了屈,掰著手指头一笔一笔开始算。
“好了。”
刘靖出言打断,取出一颗银裸子扔过去。
妇人忙不叠的接住,待看清之后,苦笑一声:“奴家这小店收不得银子。”
说罢,她恭敬的將银裸子递还回去。
刘靖暗自撇撇嘴,有些无奈。
这年头就是这么麻烦,金银不是流通货幣,干什么都得要铜钱。
关键如今铜钱贬值,出门逛街,背个褡褳,装著几十斤铜钱著实让他不习惯。
拿回银裸子,刘靖说道:“既如此,我晚些再来结帐,马就暂时存放在店中,好生照料。”
妇人笑著应道:“小郎君宽心,定会照料妥当。”
她一点都不担心,且不说能隨便拿出一块银裸子的公子哥,会赖一贯来钱的帐,单单就是那匹宝马,都价值数百上千贯。
出了小院,范洪忍不住问道:“小郎君,眼下咱们去哪”
刘靖说道:“你二人对镇子熟悉,可晓得哪里有房子租卖,新旧无所谓,但院落一定要大,最好能多几间房。”
蜂窝煤需要晾晒,所以院子一定要大。
他二人本就是泼皮閒人,整日在镇上閒逛廝混,偷鸡摸狗,加上又兼著替庄三儿通风报信的活计,自然对镇上无比熟悉。
闻言,范洪与小猴子陷入沉思。
片刻后,范洪忽地说道:“镇南的李家,前些日子说是要搬去润州城,小郎君可去询问一番。”
小猴子附和道:“对,李家是做醋布买卖,因要晾晒醋布,所以院落极大。”
“带路!”
刘靖大手一挥。
之所以要將蜂窝煤作坊开在镇子上,一来是交通便利,因为紧挨江边,有码头,可走水路运货。
其次,就是藉机招揽庄三儿等人,並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年头很纯粹,乱世之中,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手下有兵有將,在哪都受欢迎。
杨行密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內做大,控制江南地区,与北边前来投靠的將领密不可分。
不少北方將领吃了败仗,便带著手下兵马南下投靠。
多则几千上万,少则几百。
杨行密也是来者不拒,似安仁义这样的外族,都照收不误。
不过这也导致了杨行密麾下势力错综复杂,为接二连三的叛乱埋下伏笔。
在两人的带领下,刘靖朝著镇南走去。
很快,三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刘靖左右望了望,发现此地距离崔蓉蓉的住所,相隔不足五十步。
这户人家的院墙低矮,凭著刘靖的身高,只需稍稍踮起脚,便可以轻鬆看到院內的景象。
院子果然极大,少说也有二三百平,院中架著许多用来晾晒的竹竿,角落里还摆放著几口破缸。
值钱的东西都已搬走,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杂物。
小猴子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刘靖就见主屋內走出一个老翁。
这老头虽头髮白,身子骨却硬朗,腿脚灵活。
院门打开后,老翁见敲门之人是小猴子,立即呵斥道:“哪来的泼皮,赶紧走,否则棍棒伺候。”
小猴子横眉竖眼道:“你这廝真是不识好歹,我家小郎君有事寻你。”
若平日里被这般辱骂,小猴子与范洪定会灰溜溜的离去。
但眼下不同了,跟著小郎君,岂能再受这个气
果不其然,老翁先是一愣,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刘靖。
上下打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