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实在刘靖昨夜杀的太狠,太残暴,一柄陌刀无一合之敌,一刀劈出,人甲皆碎。
一时间,偌大的校场鸦雀无声。
站在高台之上,刘靖环顾一圈,缓缓开口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哪里人,是谁麾下的兵,从今日开始,便是我刘靖的兵。军餉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了你们,军粮也管够,可若敢两面三刀,那就休要怪我大开杀戒。”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寂静无声的校场上却传的很远。
语气中的冷冽与霸气,让降兵们心头髮颤。
忠诚並不仅仅源自信任和崇拜,还来自於恐惧。
信任和崇拜需要时间,而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內,获得一群陌生人的忠诚,恐惧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恐惧诞生的忠诚,並不牢固。
所以,打一大棒,再给个甜枣,恩威並济,才是长久之道。
刘靖朗声道:“即刻起,所有人编入林字营。”
一千二百余人编入林字营,也就意味著,原本林字营中一大批士兵將会升官。
季仲从旅帅,升为都尉。
原本陈彦等几名百夫长,也升任校尉,此外还有一批战功出色的伍长、什长升任百夫长与旅帅。
要说整个军中最忙的,当属吴鹤年与施怀德两人。
作为典书记,他们不但要清点战损,还需统计军功,以及缴获的军械和钱粮,同时还得辅助刘靖管理郡城……
哪怕有三名佐属从旁协助,可依旧忙的脚不沾地。
从昨夜到现在,莫说睡觉了,吃口饭都得忙里抽閒。
刘靖一直在校场忙活到下午时分,才將一千二百余战俘彻底打散,编入林字营。
不过由於战俘人数远高於林字营的士兵,即便打乱之后,一队之中降兵依旧占大多数,而且免不了有相熟的降兵共处一什,因此刘靖故技重施,让战俘们自行推举出几十名伍长、什长,並採取连坐制,哪个士兵叛乱,连同伍长与什长在內的降兵,全部诛杀。
大棒打完,该给些甜头了。
眼见天色不早了,刘靖便让季仲安排他们去吃饭。
吃饱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