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怕彪勇不足。”
“说得很好,没有迴避问题。”
刘靖讚许道:“军官的问题,功曹会想办法。此外,本官打算准备成立讲武堂,所有军官必须轮流入学,半年之內,要做到能读写军令,能看懂地图。至於忠诚,除了思想教化,更要让他们看到升迁希望。”
“传我的令,凡立功將士,其家人可获优待,其子女可免费入蒙学。要让他们知道,为我刘靖打仗,不只是为了吃饱饭,更是为了自己和子孙后代的前程!”
“刺史英明!”
华瑞高声赞道。
这个命令下去,还怕士兵作战不拼命
隨后,施怀德、吴鹤年等人也依次起身,匯报了各自的工作。
施怀德匯报了对原有官吏的考核与整顿,淘汰庸碌胥吏三十余人,提拔贤能者一十五人,並制定了详细的官员绩效考评办法。
每一份匯报,刘靖都认真倾听,並针对其中的细节提出问题,给出方向。
他时而將户曹的人口数据与兵曹的兵源问题联繫起来,时而將士曹的基建与仓曹的经济联繫起来,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眾人这才惊觉,自家刺史对歙州每一项事务的了解,竟比他们这些主官还要透彻。
一种由衷的敬畏与折服,在每个人心中油然而生。
待所有人都匯报完毕,刘靖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诸位的成绩,本官都看在眼里,铭记於心。歙州能有今日,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的殫精竭虑。”
看著台下眾人那一张张或激动、或震撼、或狂热的面孔,刘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方洛阳,皇宫之內,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椒兰殿。
这里曾是歷代皇后居住之所,殿內装饰奢华,空气中瀰漫著龙涎香与女子体香混合的靡靡气息。
只是如今,这份奢华却透著一股腐朽的死气。
凤床之上,刚刚经歷了一场云雨的何太后,面色潮红未褪,气息微喘。
她如同一株攀附巨树的藤萝,无力地依偎在朱温强壮如铁的胸膛上,那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残留著她指甲划过的曖昧红痕。
她眼神空洞,望著那绣著金凤的床幔,心中充满了屈辱与绝望交织的麻木。
朱温一只手把玩著她柔顺的髮丝,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在她丰腴滑腻的身体上游走,眼中满是征服的快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对於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前朝太后,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剩下的,更多是一种对皇权象徵的蹂躪与占有。
何太后犹豫再三,终於鼓起勇气,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
“魏王……”
她的声音柔媚而脆弱,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
“如今李唐势微,全赖魏王这等国之柱樑殫精竭虑,呕心沥血,才得以延续至今。”
她先是极尽吹捧,將朱温高高捧起。
“只是……祚儿他年幼顽劣,实在不足以执掌军国大事。”
她口中的祚儿,正是当今天子李柷,此前名唤李祚,继位后才改的名。
提到自己最后一个儿子,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真实的悲戚。
她能感受到朱温的耐心正在耗尽,与其等到他挥起屠刀,不如自己主动献上一切,或许还能为儿子求得一条生路。
何太后顿了顿,感受到朱温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一顿,动作停了下来,心中猛地一紧,赶忙继续说道:“本宫与祚儿商议过了,有意……有意禪位於魏王。”
说出“禪位”二字时,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意味著,她將亲手终结李唐近三百年的国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