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富余。”
这个数字,让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充足的粮食,是他敢於发动战爭的最大底气。
他当即下令:“张彦,你即刻从仓中调拨十万石粮草以及三万石草料,分作军粮与民食两类,做好標记。”
隨即,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徐二两。
“徐二两,你配合张彦,以『疏通河道、兴修官道』为由,在郡城及左近各县,公开徵召民夫。”
“记住,工钱要给足,伙食要管够。务必將这批粮草分批次,昼夜不停,悄悄运往婺源县的指定地点囤积,不得有误,更不可泄露真实意图。”
既然已经通过內线得知危全讽即將动兵,他自然要早做准备。
婺源县位於歙州西境,与饶州接壤,是绝佳的出兵前线基地。
届时,只要钟匡时的求援信一到,他囤积在婺源的兵马粮草,便能立即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那危全讽一个措手不及。
“下官遵命!”
徐二两与张彦对视一眼,心中虽有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们很清楚,刺史大人如此大规模地调动粮草,必有深意。
这恐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不多问一句。
待二人领命离去后,刘靖又看向最后一位,兵曹参军华瑞。
“华参军,我让你督造的讲武堂,修建得如何了”
华瑞躬身答道:“回稟刺史,讲武堂工程进展顺利。主体院墙、校场、营房、讲堂均已完工,目前工匠们正在进行屋瓦铺设与內部修缮,预计再有月余,便可全部竣工,交付使用。”
刘靖听罢,看了眼窗外晴朗的天气,心中一动,决定亲自去视察一番。
讲武堂设在郡城西郊,相距不过两三里路。
之所以不设在城內,一则是城中寸土寸金,实在寻不到这么大一块完整的空地来兴建军校。
二则,讲武堂乃是为他培养基层与中层军官的摇篮,设在城外清净之地,也能让那些从行伍中选拔出来的丘八们收收心,免得被城里的世界、酒肆勾栏扰了心神,耽误学业。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只见原先的一片旷野之上,一座气势恢宏的崭新院落已拔地而起。
高大的围墙圈起了数百亩土地,里面屋舍儼然,道路齐整。
宽阔得足以容纳数千人同时操练的黄土大操场,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营房,以及居於正中的讲武主堂,都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
工地上,数千名民夫与工匠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著。
喊號声、锤打声、锯木声此起彼伏。
刘靖在华瑞的陪同下,在工地里仔细参观了一阵,对工程的进度与质量都十分满意,又勉励了眾人几句,隨即离去。
回到府衙公舍,他心潮澎湃,从书案下层翻出那本他亲手撰写,却尚未完成的《军校构架与课程纲要》,就著窗外的日光,提笔继续书写起来。
在他长远的计划中,讲武堂,將是他未来赖以征战天下的核心支柱。
他计划中的军校课程,主要分为三大块。
文化课、专业课,以及最重要的思想教育课。
文化课,他不求把这帮大字不识一个的丘八们培养成学富五车、出口成章的儒將,但最起码的,要能读书会写,能看懂军令文书,能写简单的战场报告。
最基本的加减乘除,也必须熟练掌握,这样才能计算粮草消耗,统计兵员伤亡。
这块不难解决,从歙州城里聘请几个生活困顿的落魄读书人来当教习即可,既解决了他们的生计,也为军校注入了文气。
专业课,则最为复杂,需要学的东西极多。
小到个人武艺、队列操练、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