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
但这七八人,却无一不是才学出眾、品性高洁的贤能。
刘靖將他们悉数安排在郡城与各县的要职上,又效仿在歙州时的做法,招募了一大批家境贫寒的读书人,充作胥吏,构成了新的执政班底,引入考核淘汰制,並打通胥吏上升通道。
经过歙州的检验,这一套制度已经相对成熟,刘靖操控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一套组合拳下来,饶州重新开始运转起来。
然而,政令的通达,並不意味著人心的归附。
刺史府的书房內,新任鄱阳县令苏哲面带忧色,將几本册子呈到了刘靖的案前。
“刺史,下官……遇到了难题。”
刘靖放下手中的军报,看向苏哲。
苏哲的声音里透著一股无力感:“下官在城外设点,招募流民垦荒,按理说,分田的政令一出,他们该欣喜若狂才对。可如今,应者寥寥。”
“为何”
刘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因为……他们有更好的去处。”
苏哲嘆了口气。
“那些豪族,竟联合起来,在我们的招募点旁边,也搭起了粥棚,美其名曰『行善』。”
“他们不要求流民去垦荒,不要求他们做任何事,只要去领,就给一碗稠粥。
“他们的人还四处宣扬,说刺史是让他们去送死,而他们这些本地乡贤,才是真正心疼百姓,不忍大家受苦。”
“一碗唾手可得的稠粥,与一个需要拼死拼活才能换来的未来……百姓们,选择了前者。”
软刀子杀人,诛心!
他们不直接对抗,反而模仿你,用你的方式来瓦解你的根基。
刘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著,发出“篤、篤”的声响,整个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入內稟报。
“启稟刺史,府外有一儒生,自称魏英,说是奉刺史之召前来。”
魏英
刘靖眉头一挑,算算日子,这个狂生也该到了。
他正愁手里的“刀”不够快,这块“磨刀石”就自己送上门了。
“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著半旧儒衫的年轻人,施施然走入书房。
他先是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苏哲,又瞥了一眼刘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誚。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刘刺史……为这些蠢货的把戏头疼了”
苏哲闻言,脸色一涨,正要反驳。
刘靖却抬手制止了他,饶有兴致地看著魏英。
“哦在你看来,何为蠢货”
魏英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在客座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为了一碗粥就放弃土地的,是蠢货。”
“那依你高见,该当如何”
魏英放下茶杯,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对付蠢货,你得让他看到血!”
“他们不是喜欢施粥行善,收买人心吗”
魏英的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弧度。
“我们便可下令,全城戒严,禁止任何私人开设粥棚!凡有聚眾施粥者,以『意图收买流民,图谋不轨』论处!”
“再把那个带头的豪族抓来,当著所有流民的面,问他一句!”
“刺史府的田不种,你们是想吃他家的米,吃到天荒地老吗!”
“我保证,只要第一颗人头落地,那些蠢货也会瞬间变得比谁都聪明!”
刘靖看著魏英,眼神中欣赏之色愈发浓郁。
他缺的不是道理,而是屠刀!
“说得好。”
刘靖缓缓开口。
“本官给你一道手令,再给你一百精锐。”
“浮梁县的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