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光便划过他的喉咙。
巴拉德捂住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拼命挣扎,滚烫的鲜血和生命快速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在地上染出一滩红色的污跡。
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黑帮老大不再动弹,刘易蹲下来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一柄漂亮的匕首和几件金饰品还有几块金幣和银幣。
就在他打算沿来路返回时,之前逃散的赌客,已经带著几名手持长枪的卫兵从城內跑来。
刘易看了一眼和艾伯特分手的角落,已经没有了小男孩的身影,心里鬆了一口气:孩子,这不是我食言,而是你自己没能把握住机会。
收刀入鞘后,刘易朝著码头撒腿就跑,临近海边时,纵身一跃跳入海中,只留下给追兵们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潜行在水里许久,直到憋不住气,刘易才从水里把头抬起来。
回头望去,海港在刘易的眼中只剩下隱隱绰绰的轮廓。
浮出水面后,隨著海浪上下起伏,怀中的小鸭子跟著滑落出来。
看到小鸭子被轻柔的海风推著漂远,刘易想要伸手抓住,却又在咫尺之遥外停下。
就这样吧,就让小鸭子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快乐沉浮吧,这才是属於它的地方。
这里不会有人把它劈碎,当做薪柴烧掉,也不会有人把它踩在脚下,视作无用的尘埃。
“再见了,小鸭子。”
刘易喃喃向它告別。
在银色的月光下,小鸭子欢笑著游向大海的深处,融化在夜色中。
二十几分钟后,在城墙外的一处滩涂,刘易拖著湿漉漉的身体,吃力地爬上岸。
他的確没有骗巴拉德,他真的受伤了。
毕竟独自一人披著一件胸甲对抗十几个爭强好斗的混混,还是在狭窄的建筑物里,又没有超凡力量的加持,就算对他来说也是太过勉强。
除了被胸甲保护住的躯干位置以外,没有防护的四肢被砍被刺,甚至被咬出不少伤口。
好在是突然袭击,一举击杀了一楼守卫们的头目,导致对方士气崩溃,否则刘易大概率只能杀几个人泄愤,然后就狼狈逃窜——就跟现在一样。
这回能够诛杀首恶,已是意外之喜,付出点代价,也是应有之理。
从滩涂向內陆走去,刘易步履蹣跚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终於来到白港外的小镇,看见凯文正在镇外的路口焦急地四处张望。
由於在冰凉的海水里泡了许久,伤口失血过多的刘易,此时晕眩不止。
轻轻喊了一声,“喂,小子!”,便俯身扑倒在地。
许久之后,喉咙里的焦渴让刘易从漫长的昏迷中醒了过来,他闭著眼睛听了会儿周围的动静,没有发现异样,才睁开眼睛观察起身边的环境。
头上一片厚实的草蓆,身边堆著成捆的草料,还有马匹的嘶鸣时不时响起,而凯文正靠著一垛乾草闭目休息。
身上的伤口,也被简单的包扎起来。
他叫出学生的名字,“凯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即便如此,凯文依然被惊醒过来,欣喜道,“老师,你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晚钟镇的一户农户家的马厩里,现在我们正借住在这里。
你被劫道的歹徒打伤之后,酒馆怕惹麻烦不让我们住。我了十个铜分才请得这户人家把马厩借给我们。”
被劫道的打伤之后,无处可去的可怜旅人,这就是凯文为他们编造的新身份了。
刘易又费劲地问到,“多久了”
“你是说你昏迷之后么没有过夜,天都还没亮。”
晕厥了大半夜……这具身体真是孱弱。
虽然凯文没有参与夜里的战斗,只看刘易身上的伤口,便知道当时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要知道,他的老师之前不说受伤,连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