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激起了无尽的遐想。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大面额的货幣仅仅是一枚铜星,那还是父亲卖掉家里两只鸡才换来的。
他从未见过龙,但曾见过蛇。听说龙就是长了翅膀的蛇,而黄金则如同夕阳般绚烂。
於是,他的脑海中不禁勾勒出一幅诱人的画面。
此时,青年看著不远处敌方整齐的队列,只觉得那是一串串金龙正等待著他去捡拾。
至於打输他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虽然他不会算数,但也能看出对面的人数明显少於自己这边。打架嘛,不就是数人头么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抢得过身边的这些同伴对於民兵青年来说,只需要考虑如何不要在战斗中送命,以及怎么才能抢到更多的头皮,而查尔爵士要考虑的就多了。
对面这些战士看上去衣甲鲜明、阵列严整,但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战斗意志又有多强这些都是未知数。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圣莫尔斯修道院和科斯塔家族一直是老邻居。在战爭开始之前,修道院一直受到旅息城凡斯家族的庇护,並且与君临城有著直接的联繫。这使得查尔爵士对修道院的领地虽然垂涎已久,但是始终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下手。
然而,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旅息城加入了北境军阵营,而自己则因为接受了“血戏班”转交的泰温公爵的黄金,实质上已经站在了铁王座一边。两边的阵营不同,
科斯塔家族对於圣莫尔斯修道院领地的蚕食终於可以放开手脚。
甚至於,连修道院的存在,其实都是查尔科斯塔私下里透露给血戏班的。他原本的打算是让血戏班去勒索修道院一番,然后自己再以保护者的身份介入,从而获取一些利益。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血戏班竟然会血洗圣莫尔斯修道院。
听闻这个噩耗后,查尔爵土不由得为老邻居难过了几分钟,然后很快就调整了心態。
他心想,这样也好,自己可以等到战爭结束,再和接替修道院院长的人重新商谈土地的划分问题。
让他更加意外的是,修道院竟然还有几个倖存者活了下来,並且招募了不少流民,甚至敢於违抗铁王座的命令,私自组建武装。
蚕食修道院领地的谋算,查尔爵士的倚仗是修道院没有任何武力,而自己却有私兵数十。但现在,修道院的战力看上去竟然比科斯塔家族还要强大。这让他感觉自已就像野狼想吃乌龟一样,扒来扒去无处下嘴。
於是,他试图用言语威胁约翰修士:“约翰修土,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你可知,我现在已经是泰温公爵的人了。”
他这话一出口,修道院魔下的战土们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起来,让他感到毛骨悚然。这种感觉让他不禁回想起自己作为侍从,第一次跟隨主人上战场的经歷。此时的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无力的少年,除了鞭打自己跨下的小母马,再也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
一时间,热血涌上心头,羞愧掺杂著怒火驱散了怯懦。查尔科斯塔抽出剑,大喊道:“约翰修土,你以为找来一群小丑就能嚇唬我吗你选错对手了!”
然后他回过头,高声呼喊:“科斯塔们,今天我们必须捍卫家族古老的荣誉,对付这群—这群”查尔爵士的话语突然中断,脸色变得煞白。紧接著,他像发了疯一样大喊道:“回防,回防!庄园被袭击了!”
科斯塔家族所有的士兵,无论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还是临时徵召的民兵,都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科斯塔家族庄园的方向。
只见远处的森林间升起几道黑色的烟尘,直衝云霄,而那正是科斯塔家族庄园的所在。此时庄园里,居住著所有科斯塔家族治下的农夫,以及这些士兵们的家眷。
於是科斯塔家族的所有人便迅速转身,朝著来时的方向奔去。
约翰和琼恩对视了一眼,琼恩开口问道:“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约翰凝视著科斯塔家族渐
